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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怎样的。
有谢纵微一力主导,加上卢太妃、苦缇大师等人从旁助力,窈娘重新回来的事儿,在如今一滩乱象的汴京,也不算特别惹眼。
加上阿娘对假身份这一事出奇地介意……施朝瑛也不想再为这件事刺激老迈孱弱的母亲,只能综合全局,选择谢纵微递过来的梯子。
“好了,不说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事儿了,总之你记住,有我们在,绝不会让害了咱们家的人再舒舒服服,风风光光地继续过日子。”
施朝瑛想起今早上谢纵微递来的消息,脸上的寒意消退了些,“有件好事要告诉你,你姐夫要调回汴京了,届时你也能见到家里那两个淘小子,还有你外甥女儿了。”
想到许久未见的大姐夫和外甥们,还有她从来没见过面的外甥女,施令窈脸上带出了些笑模样:“都说外甥类舅,不知道珠姐儿会不会长得像我这个姨母?”
施朝瑛拧了拧妹妹的面颊肉,只觉得像掐住了一块儿羊脂暖玉,滑腻腻的,手感很不错。
“像不像的,到时候你自己亲眼见到就知道了。
只不过我能确定,珠姐儿臭美的性子是真的随了你。
你要是没事儿就去多做些香粉,到时候送给珠姐儿当见面礼。
少去街上乱逛,你那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施令窈早已习惯了姐姐的训导,闻言笑吟吟道:“我就知道长姐疼我,特地给我省银子置办见面礼呢。”
眼看着施朝瑛举起巴掌就要往她背上拍,施令窈一骨碌爬了起来:“我这就去做!”
这几日为着这般那般的事,把她的香粉大计都耽搁了,很是不该。
看着妹妹重又恢复朝气蓬勃的背影,施朝瑛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压在她们头上的那片阴霾已经积得够久了,终归冤有头债有主,偌大的汴京,风云变幻也只是顷刻之间而已。
她望向窗下那一片翠竹,幽影摇曳,快到五月下旬了,汴京夏日的前浪已经让人开始浮躁起来。
……
话说这边,秦王在谢纵微身旁喋喋不休地骂了有小半炷香,仍不见那张冰块脸上有半分不耐之色,秦王实在是心疼他的窈妹,喜欢一个木桩子都比喜欢谢纵微好啊。
踢一脚木桩子,起码有回应——脚还会疼呢。
踢一脚谢纵微,看见他冷冷清清不为所动还要用那种睥睨又不屑的眼神看过来……
身和心,都痛!
秦王叹了一口长气。
谢纵微睨他一眼:“有怨气别往我这儿叹,我怕染上晦气。”
淡淡然的神情姿态,偏偏说出的话比冬月里的风都要刮人耳朵,刻薄劲儿收都收不住了。
秦王这会儿也学乖了,他想起施父施母对着他时和煦慈爱的表情,他已非从前吴下阿蒙,从前纨绔轻狂时犯下的错,绝不能再犯第二回。
不管母妃是为了什么,应承了谢纵微的请求,愿意帮窈妹遮掩,终归是窈妹受益,秦王乐观地想,他再努力些,说动母妃到时候多多照拂窈妹,有他在,不怕窈妹会为婆媳关系发愁。
“首辅大人总是这般高姿态,可惜了,如今的女郎啊,都娇气得很,得靠哄。
届时我与窈妹成亲宴客的时候,你可千万记得上门来喝一杯喜酒。
我不像你,我度量大,不嫌你那冰块脸晦气。”
秦王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一场,我也不忍心见你夜夜独守空房,趁着这张皮囊还没垮,趁早收收心再娶一房吧。”
“奇怪,如今正是青天白日,阳气最盛的时候,怎么秦王就被不知从哪儿来的鬼魂上了身,尽说些让人听了发笑的糊涂话?”
谢纵微睨了一眼跟在旁边,想笑又不敢笑,一脸狰狞的秦王扈从一眼,“赶快找大师给你家殿下驱驱邪吧。”
上司太变态,办公室里滴我风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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