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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你老母!”
刑天鲤一声粗口,骂得穆里玛目瞪口呆:“谁是甲子行走?老子,不是!
老子只是来,给一群被野种欺压到活不下去的娃娃,讨一个公道!”
刑天青书瞪大了眼睛。
‘套一个公道’?
他突然想起了今天白天里,他做的事情。
他很心虚的看向了身后的颐和郡主,果然,颐和郡主的脸色,也骤然变得难看了。
刑天青书想要夺取旁支二十四房掌握的家当,最大的底气,就是有颐和郡主的兵,有穆里玛和杨天骥这两个老怪物撑腰不是?
不然得话,以他刑天青书的小身板,数万刑天氏旁支族人一旦暴起,他那天就会走路摔死,吃饭噎死,坐船溺死,搞不好上茅坑都会‘陷而卒’!
他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刚刚欺负了刑天氏的那些旁支族人,怎么就有自称来自‘安邑’的怪物找上门来了呢?
穆里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沉声道:“阁下,既然不是安邑来的甲子行走,那么,就按照江湖规矩喽?”
刑天鲤笑得很灿烂:“那就,按江湖规矩罢?这个野种,欺负平远堂正儿八经的族人,老子是看不下去!”
穆里玛摇了摇头:“倒也不是欺负他们,实在是,平波伯操心国朝大事,愿意为国分忧。
他是平远堂当今家主,他收回平远堂的家业,将其大半都上供给内务府织造处,充当国事资费。”
穆里玛很认真的看着刑天鲤:“平波伯此番作为,端的是破家为国,乃大仁、大义、大勇、大德之举。
大玉朝,对平波伯此番行为,当刻碑立牌,行文广发天下,以彰其荣耀。”
刑天鲤指了指刑天青书,摇头怪笑:“他是一个,贼!”
穆里玛绷紧了面皮,闭上了嘴。
张氏龇牙咧嘴的看着刑天鲤,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扑上来打死他。
颐和郡主俏脸极其难看。
赵青苘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颐和郡主,她很乐意看到这丫头被为难。
呵呵,赵青苘作为赵宋的甲子行走,既然来到了平海城,颐和郡主作为招待方,不狠狠地打发一笔盘缠,是没办法让赵青苘太平回家的。
除开赵青苘,或许还有其他甲子行走冒出来,颐和郡主不得多备点银子在手上?
偏偏又冒出来了各国乱战的事情,想要让各国迁徙大军,搬去东云人的地盘大打出手,这一笔开销,又莫名其妙的落在了颐和郡主身上!
不是被逼急了,颐和郡主也不会答应刑天青书的建议,强取豪夺旁支二十四房的家产。
可是,刑天鲤冒出来了。
颐和郡主闭上了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冷声道:“阁下此言,却是过分了。
平波伯,乃是我大玉朝的臣子,不容阁下如此污蔑。”
“平波伯身为平远堂当代家主,收回自家家产,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
“想要指手画脚,却也可以。
阁下,凭什么?”
颐和郡主睁开了眼睛,厉声喝道:“两位老祖宗!”
穆里玛和杨天骥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被逼无奈,只能出手了。
他们不远万里,离开焚族祖地,眼巴巴的跑来平海城坐镇,防范的,不就是这样的事情么?
甲子行走出世,他们就是压箱底的,用来震慑各家甲子行走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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