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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样,陆长亭觉得自己当初肯定就不会和朱家兄弟走得太近,毕竟……他看脸。
朱棣带动着陆长亭的手,在纸上留下了极为大气的字体,一笔一划都带着独特的气韵。
能握着陆长亭的手写出这样的字,水平着实不低了。
这一刻太过安静了,连毛笔滑过纸张的声音他都听不见。
陆长亭艰难地眨了眨有些困乏的眼,他不自觉地往后倒了倒,等朱棣把两行字写完,他一松手,陆长亭的手就跟着“啪”
摔下去了,毛笔还在纸上弹跳了一下,拉出了长长的墨痕。
朱棣微微皱眉,回头问程二:“我教写对联很是枯燥无趣吗?”
程二哪敢回答?他眨了眨眼,“没有。
兴许是困了吧,此时也是有些晚了。”
朱棣点点头,便干脆将陆长亭抱到自己屋中去了。
陆长亭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艰难地从被子里爬起来,却惊讶地发觉,这不是他的屋子,倒像是朱棣的。
难道他昨夜将朱棣的床霸占了?陆长亭只记得自己似乎写字写着写着便睡着了,别的便是再没记忆了。
陆长亭甩了甩头,好教自己更清醒一些。
他出了屋子,朱棣在院中练功夫,听见门发出“吱呀”
一声,他便知晓是陆长亭出来了。
朱棣头也不回地道:“昨日除夕,便让你跟我一起睡了,不过这怕是最后一次给你做火炉了,长亭长大了,日后要一人睡了。”
陆长亭嘴角微抽,“哦。”
朱棣实在是操心太多,他本也是一人睡的。
不过朱棣倒是没说错。
等到洪武十二年,他便是十二了。
也算是长大许多了!
至少不会再被朱棣拎来拎去了。
这时候的陆长亭想得极为美好,但他万没有想到,哪怕是到了洪武十三年,他也依旧被拎来拎去。
冬去春来,夏往秋近,日子嗖嗖地飞走了。
朱棣依旧还是那个“四哥”
,哪怕陆长亭始终没有提要前往应天府的话,朱棣也并不在意。
人哪怕是再冷硬,相处四年的功夫下来,也渐渐转为亲近了。
可是与朱棣相处四年,陆长亭却是与安喜相处了五年。
所以哪怕与朱棣亲近不少,他也不会因此而往应天府而去。
洪武十三年,陆长亭的身高又拔高了一小截,俨然已成为了翩翩小少年,他的面容也渐渐长开了,一改从前的水嫩可爱,转而变得昳丽了起来,只其中还难免夹杂几分青涩。
而尤其陆长亭的一双眼,渐渐有了明晰的轮廓,竟是成就了一双桃花眼。
每日程二都忍不住对着陆长亭这张脸感叹。
待到日后长成,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呢。
陆长亭倒是觉得自己这张脸在往上辈子的趋势发展,那么多半的,他的情感生活也会朝上辈子发展,最后依旧当着他的光棍。
这日,陆长亭从邻县看了几日风水,然后一身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宅子里。
是的,陆长亭的业务已然拓展到邻县去了,只是他很少有接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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