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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说:“再不打你就该反上天了!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要心狠到这步田地!”
罂粟他掌下挣扎,大哭出声:“离枝路明他们明明都这么做过!
你为什么单罚我不罚他们!
他们做过比这个要狠毒百倍,你都没说过一句话!
我根本没有错!
你偏心!
你不公平!”
他气极反笑:“我偏心?你跟他们能一样?他们做都是分内事,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权力叫你乱杀人?”
罂粟呆了一呆,突然加剧烈地反抗起来,他一时没有抓住,被她挣脱,跳到了离他几米远地方,他压着怒意叫她过来,罂粟嘴巴倔强得能挂油瓶,一边冲着他喊:“你说得对,我跟他们怎么能一样!
你什么都不叫我插手,你就是把我当成你逗弄玩意儿!
我什么都得仰你鼻息看你脸色!
你是混蛋!
变态!
流氓!”
“胡说八道什么!”
他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来,勉强压住后一丝理智,“给我过来!”
结果她只恨恨看他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
晚饭时候罂粟仍未回来,管家问他是否需要出去寻找,他余怒未消,只摆手不理。
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不放心,叫来人吩咐道:“出去找。”
管家应了声,又问道:“找到了话,要叫罂粟小姐回家吗?”
他冷声道:“她自己回来就回来,不回来你们也别理她。”
跟着他等了两天,每次跟踪人都报告说罂粟外面过得并不好,还差点被车撞到,却仍没有要回家意思。
他存了心要拿这次事磨她心性,按捺住耐性又等几天,到满一周时候,终于有人同他报告说,罂粟小姐回来了。
他晾了她一会儿才叫她进书房,一面沉着脸批复文件,一面拿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看她不过短短一周,身形已有所清减。
先是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瞧着他脸色,终究还是蹭过来,依然还是那副认错可怜巴巴模样——半蹲下来,几根手指头紧紧巴住他膝头,仰着脸,拿两粒乌黑眼珠勾勾地望着他。
他一想到她已经习惯了拿这副样子当成对付他不二法门,就愈发不想理会她。
一直到罂粟拽了拽他衣角,声音软软地同他道:“罂粟知错了,好不好?您不要生气了。”
他本来要问她错哪里,一低眼,瞟到她疑似弄得满是伤痕手。
罂粟顺着他目光把手一缩,被他捉住,摊开手心,继而看到了多细碎繁多伤口。
他不想心软,却下意识仍然忍不住问出口:“怎么弄?”
他这样一问,罂粟眼泪就倏地涌到眼眶里,带着一脸隐忍委屈:“打零工时候洗碗摔碎了,划出来。”
她他面前总是带着些骄纵,有时候还会张牙舞爪,这个样子很少有,让他终于完全心软,一面叫管家拿伤药,一面训她说:“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去给人刷碗?”
她脾气愈发大,朝他嚷嚷:“谁叫你不要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
“我走了一周你都不叫人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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