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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龄继续道:“你道法高妙得不可思议,还未入玄便可以与我缠斗这么久,你上辈子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吧?是谁杀了你,让你沦落到需要夺舍一个凡人的地步?”
宁长久道:“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了。”
宁小龄一怔,此刻她也无法想起些什么。
宁长久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道:“你现在还有机会彻底驱除魔性,若是将来妖种大成,反而会吞噬你的意识,你现在再多的努力,都不过是为那老妖转生作铺垫罢了。”
“休想骗我,那头老狐已经死了,死得干干净净了……”
她嘴上如此,心中却闪过一抹恐慌,接着杀意大盛,道:“你还在等什么?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你该不会是在等人吧……那赵襄儿和陆嫁嫁此刻恐怕还沉浸在杀死大妖的喜悦里,哪里能想得到我?”
宁长久没有打断她的话,他知道她说这么多,为的不过也是蓄势。
她也被自己游移不定的身形弄得烦心,所以她要创造出一把锁,将自己困住,然后一鼓作气直接杀灭。
她不疾不徐的话语仿佛咒术,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愈发黏稠。
这道锁正在靠近。
宁长久忽然闭上眼,以指抵住自己眉心。
宁小龄一震,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一道锋锐的杀意便已抵上了背心。
宁小龄来不及回身,她驱动巨尾,猛然拍向了那杀意的来处,长街之上,一声震响骤然暴起,满地的青砖碎裂、震起,在地面上如浪潮起伏,少女转过了身,向着那道偷袭来的白光伸出了手,接着她惨哼了一声,小腹一收后背拱起,似被什么东西刺穿了过去。
那是一柄剑,突如其来的剑。
那是陆嫁嫁的佩剑。
先前陆嫁嫁与老狐便在这条长街上战过,后来陆嫁嫁走了之后,宁长久便以此剑纠缠老狐,而他用换身符离开之际,也并未带走此剑,而这等仙剑与妖气天然相冲,所以老狐权衡之后也没有拿走。
于是这柄剑便一直落在这条长街的另一头。
此刻在宁长久的驱使下,那柄剑无声地穿过长街,直取她的背心。
那一剑极快,快得令人发指,快得让人感觉速度足够快便可以填平境界上的鸿沟!
于是那一剑便真的刺中了宁小龄。
少女的惨哼声响起,她握着那剑身,双手鲜血淋漓,半截剑尖却依旧刺入了小腹中。
宁小龄半屈着身子,她的妖血淬上剑锋,如火焰般燃烧了起来。
周围震起的碎石很快被碾成齑粉,在骤起的妖风中轰然散开,以宁小龄和那柄剑为中心,仿佛单独隔成了一个领域!
她与那剑死死抗衡,心中极为不解,宁长久凭什么有这么精纯的剑意,怕是陆嫁嫁亲自出剑,也不过如此了吧?
宁长久依旧死死地摁着眉心,手指几乎要陷入额头里。
他道法精妙是因为他上一世足足修道十二年,而另外十二载,他修的是剑。
若是灵力足够,他可以驭气为剑,驭万物为剑,更何况是真正的剑?
气海中,他的灵力疯狂燃烧,如烈火上煮沸的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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