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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他喊她小名的。
“观你方才神色并未对此感到惊讶,”
楚知禅定了定神,“你还从何处听过这回事?”
她这回不否认了,谢白衣诚然道:“在水月镜中时,听镜灵说的。”
楚知禅就问:“哪个镜灵?”
谢白衣:“虚镜。”
楚知禅:“……”
“所以……”
楚知禅缓声说,“你听了一个满口谎话、骗天又骗地的镜灵的话,半个字不同我提也不同我问,便已经早在心中怀疑我了?”
谢白衣被她这忽然和算账一样的话给问得顿了一下,微微沉默。
有时候他真的好奇这祖宗的脑子到底是怎么转的,能想到这层面上,不过楚知禅在虎视眈眈,谢白衣理智反问:“我问你你便一定答我吗?”
楚知禅张了张口。
谢白衣说:“你不会,你会瞒着我。”
楚知禅想掐洗谢白衣。
你又懂了?
楚知禅冷哼一声,冷艳高贵:“那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谢白衣没吭声,忽然抱住了她。
“宛宛,”
谢白衣抚了抚她的头发,哄着说,“我去把你的寻常情找回来还给你,好不好?”
楚知禅动了动指尖,然后皱了下眉头,“我不要。”
谢白衣等着她的下文。
楚知禅在开口时莫名就先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我要静心修行,不为外物所扰,有寻常情在会易乱我心,我便将好它弃了。”
谢白衣低目,须臾后才问:“是修佛道吗?”
他记得她偶有念渡咒时那眸中无喜无悲的模样,兴许就是那一道了。
其实原则上来说有关于佛之一道是与修仙之道不得相通的,因为这二者所守之心不同,这也是尊者从来只居无色天海当中非乱世大战不出的缘由。
但楚知禅别无选择,因为是散修。
话都说到这里了,楚知禅就没什么好瞒着的了:“是。”
谢白衣不吭声了,
他忽然记起她眉间压着狂傲之色时说的那句“修仙修道不攀强,那便是修了个笑话”
;也记着再往前推,她离宗那日一边挽发时一边勾唇笑时的模样,而在后来血海再见时,她便很少笑了。
是因为那时她境界提升,达到至臻境的同时也增强了佛道上的桎梏,便是寻常情又再失了几分。
弃道不修,于她而言不可能。
但谢白衣不想如此放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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