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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皆心知肚明的事,偏偏他不愿承认,还总想哄她来爱他,不得不说有些可笑。
正是发呆之际,一只萤火虫却飞了进来,停在桌沿上。
这时节萤火虫是不多的,令漪看得新奇,忙取了个纱罩将其罩住,搁在书案上。
尔后,她在书案旁坐下,支颐静静看着那一点透纱而来的微光发呆。
不多时,嬴澈走了进来:“孤要沐浴。”
令漪愣了一下,忙起身:“那溶溶去准备。”
云开月明居里并无汤泉池,但在东次间以玉砖砌了一方三丈宽的浴池,挖掘水渠,将热水直接从烧制热水的温汤房引进来。
此刻当已备好。
她从衣匣中取出他的换洗衣物进入浴室,把它们全搭在衣架上,又亲自试了试水温,道:“王兄,可以了。”
“王兄要溶溶服侍么?”
临走之前,她多问了句。
嬴澈却一边脱衣一边问:“你在宋家时也经常服侍那人洗澡么?”
令漪霞生双靥。
很快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嗔道:“王兄明明知道阿妹新婚不久,先夫就出使柔然了,哪有机会……”
“是么?”
他随手将脱下来的衣物扔在一旁,进入浴池里:“可方才你不还说,孤是你唯一的丈夫和兄长么?怎么这么快又冒了一个野男人出来?”
“这是谁啊?是妹妹在外面的奸|夫么?”
令漪有些愣住,惘然道:“不是王兄与我提的宋郎么?”
她只不过接他的话而已,这是故意在给她下套吗?
还说宋郎是野男人,可笑,宋郎与她,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父母,那就是她的夫郎,怎么也不会是他口中的野男人。
反倒是他自己,才是野男人呢……
这样的话自然只敢在心里说。
浴池中,嬴澈双臂搭在池沿上,露出健硕的胸肌与线条绝佳的双臂,看着她微笑道:“我怎么想不重要,事实如何也不重要,只看妹妹怎么想。”
事实就是事实,他再编排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怎么不重要了?令漪想。
笑容僵硬得像有面具扣在她脸上:“是,溶溶记住了,溶溶此生都只有王兄一个男人,才没有什么宋郎呢。
我这样说,王兄满意了么?”
“差强人意吧。”
说完,他朝她伸出一只手。
令漪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却被他伸手一揽,径直拉进怀里,跌入温热的浴水中,重又坐在了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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