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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声猛地响了起来,走廊上的人纷纷“回笼”
,这节课是班主任的,他人还没来,班里男生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年级主任从后门进来,手里端着杯红枣枸杞水,腋下夹着化学课本,边走眼睛边左右扫着,那锋利的眼神,杀人于无形。
“没听见上课铃声吗?吵什么吵?整个年级就你们班最吵。”
班里一瞬间就像消音了似的。
要不是看你们七班成绩好,我高低得拉出来在年级做个反面例子。
训完了,年级主任从前门出去,好巧不巧地和班主任撞上了,他们在门口说了好几分钟,年级主任看样子气得不轻,口水都喷了到他的茶杯里,后边有男生偷摸在笑。
好不容易送走这位老大哥,老班走进教室,把手上的试卷甩在讲台上就开始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说的无非就是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的言辞,底下的人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态度都挺敷衍。
讲了十来分钟,班主任口干舌燥。
“算了,我也不讲了,”
这个中年男人直摇头,看向窗外的夜色,“还是多做点题吧,前途都在你们的笔杆子里了。”
众人噤若寒蝉,装模作样地看书做题,班主任在教室转了两圈就离开了,大家都猜他大概率是去喝水了。
他走后没五分钟,明亮的教室“刷”
地一下,暗了下来,众人茫然四顾,这是……停电了?!
外头响起了震天撼地的欢呼,吼声都可以掀翻天花板了。
七班吵闹得不行,有些心急的直接收拾好了书包,坐等放学,其余的人打游戏的打游戏,借黑睡觉的睡觉,只有裴知悯,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接着做题。
时恬看她奋笔疾书,瞠目结舌道:“不是吧?现在你还在算题呢?”
裴知悯笔没停,抽出一点神回她:“马上就解出来了。”
时恬脸上那叫一个大写的佩服。
没两分钟,班主任就来了,举着一个特亮的手电筒,维持秩序,“都保持安静,等待学校通知。”
那时大家巴不得不来电,早点放学走,一个二个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地等待着。
过了十分钟左右,年级就发出了通知说今天提前放学,裴知悯和喻书走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校园里,长长的一条路,放眼望去,全是手机灯光,像是流动的银河。
“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被咱们撞上了,”
喻书笑得可欢,“明天年级主任肯定要带人把全校的电路系统给检查个底朝天。”
裴知悯浅笑了一声,年级主任真干得出来。
她们走到一半,路灯忽而亮了起来,电线杆上的广播有微弱的电流声露出,“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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