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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寒扫了眼那个小玩意儿,这怎么看得出来?
他低笑着:“你要不直接说个数?”
裴知悯歪着脑袋,故作思考状。
旁边的摊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老人家在绣花,听见他们“打情骂俏”
,停下手里的活儿,用方言问:“知悯,这是你男朋友吗?帅的嘞!”
裴知悯看了眼祁砚寒,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就是朋友。”
阿婆笑而不语,老人家到底经历的事多,一眼看穿了他们之间那种欲说还休的氛围:“他是在追你吧?”
裴知悯腼腆地笑了一声。
那个阿婆笑容和蔼:“小伙子一表人才情绪又好的,给人家一个机会呗!”
裴知悯抿着嘴,一笑而过。
她们说的是栖梧的方言,祁砚寒听不懂,只能在对话结束后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裴知悯把剩余的毛线缠好,温声道:“没什么,就问了下你是谁?”
祁砚寒嘴角微勾:“那你怎么说的?”
裴知悯那那点毛线绕了一圈又一圈:“就说你是游客啊。”
祁砚寒眼底含笑,看了她半晌没有说话。
摊位前人来人往,来了顾客,裴知悯忙着做生意,祁砚寒静静地待在一旁,等到他们走了,他随口问她这几天在干什么,裴知悯说看书画画吹风睡觉,没什么很大的事。
“都画些什么?”
祁砚寒来了兴致。
“有时候是一些商稿,”
裴知悯说,“有时就随便画,记录一下生活。”
祁砚寒忽然想起什么:“芷宜说你也知道她喜欢的那个画师?叫……远山?”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裴知悯不免浑身一怔,含糊地“嗯”
了一声。
后来落日西斜,霞光满天,很是漂亮。
来逛集市的人明显少了,陆续有人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那个阿婆先走了,裴知悯与她背道而驰,祁砚寒拎着一大袋东西走在她身后。
傍晚的栖梧安静了许多,可以听见街头巷尾的小孩子的玩闹声,不知道哪一处巷子里,有推着小车叫卖的商贩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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