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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京顿时浑身紧绷,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腹部。
太后娘娘有些重量,但不沉,身子和做人一样娇软,却从来不肯吃亏。
“夫君是害羞吗?”
温仪景隨了萧玉京的意思,但嘴上却是不饶人,然而萧玉京却总有办法能让她闭嘴。
太后娘娘上床的时候,刻意多留了一盏烛灯。
可太后娘娘亲自为自己寻得夫君手上力气很大,偏她又捨不得和他较真用劲儿,所以太后娘娘最后还是没能看到夫君那时神色。
只是今日苦了太后娘娘的膝盖,上好的绸缎被子也被磨破了。
温仪景庆幸自己在灶台上又加了水,还添了些柴火,不至於彻底洗凉水澡。
“起风了,今年的雨来得有些早。”
温仪景將用完的水桶拎出去,关了窗。
“嗯,去年乾旱,今年有雨是吉兆。”
萧玉京只能听到外面风吹树叶浅浅的声音,问躺回身边的人,“明日打算去哪里?”
“还不知道,不过天要热起来了,我们一起出去避暑可好?”
温仪景看著帐子上二人的倒影。
“府中有冰鉴,父亲无意中研製出了製冰之法,家中也不会太热。”
萧玉京说。
温仪景不由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夜色里萧玉京模糊的影子都好像成了一座金山。
二人都没再说话,呼吸逐渐平稳,不多久外面便下起了雨,冲刷著小院的草草。
翌日,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个上午都没停。
温仪景也没出门,对著房中的椅子发呆。
“我问过青鸞了,府中之前还没有想过要给公子做一个他自己能推得动的轮椅,老爷子只恐料子不好辱没了公子的气质,公子也一直都没有主动行动的意思。”
长离身上带著潮气进了屋,“看青鸞那表情,他都没想过人还可以自己推著轮椅走。”
温仪景瞭然,萧天启很爱萧玉京,但受伤后的萧玉京却也让他手足无措,想將所有好的都给儿子,却又怕自己给的不是儿子要的,因此也一直束手束脚。
“萧玉京有个好父亲。”
温仪景语气里难掩羡慕。
“放眼九州,这样的父亲也是凤毛麟角。”
长离笑著说,“若是公子日后做了父亲,想来和老爷子一般无二,甚至能做的更好。”
“是啊。”
温仪景也笑了,“萧玉京轮椅应该是顶尖的木匠製作,上面固定轮椅的装置应该也是极好的机关师所做的,有这样的人才,竟然没有做一个自主推动的轮椅。”
温仪景对阵法机关之术也有所涉猎,可却算不得精通,可即使如此,琢磨了一上午,心中也有一个想要试一试的灵感。
以免自己白折腾,看著外面雾蒙蒙的雨雾,温仪景换了衣服,打著伞去了萧天启的院子。
听说温仪景来了,房里正忙活的萧天启一愣,连忙放下手里的傢伙,净了手匆忙赶去厅。
“……仪景冒雨而来,是有何事相商?”
称呼就让萧天启有些磕巴,但看著温仪景笑盈盈起身,他连忙稳住了自己。
两个人谦虚著都让对方落座。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父亲。”
温仪景客气道,“我过来是想问玉京轮椅的事情。”
萧天启正不好意思地摆手表示没打扰,温仪景后面的话却让他顿住了,玉京的轮椅怎么了?
瞬息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种猜测。
“木匠师傅是哪位?固定轮椅的装置是否是机关师所做?我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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