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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后,有东西在拱动,但显然不是他的手。
她一瞬间头皮发麻:“什么……在动?”
他松开她,摸了摸四周。
“老鼠。”
程牧云平静地告诉她。
她脸色变了。
“害怕?”
他继续平静地问。
她紧咬着牙,努力克服浑身的冷战,不能让他看轻,老鼠算什么。
可这次,不止是一个地方在动……是很多,跑来跑去,蹿来蹿去。
她猛推他,惊慌失措从草丛里滚了出去,狼狈地尖叫着,跑开五六步仍浑身打冷战。
太恶心了……
程牧云站直身子。
显然她已经忘记自己在原始森林里,攥在草丛里亲眼看着无数不知名的生物爬过,都能麻木地当作什么都没有。
现在,当回到文明社会,所有归零。
“这里有个庙用来供奉老鼠,”
他欣赏她仍难以消除恐惧的表情,“有上万只,老鼠对他们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每天都有信徒去朝拜,还要和这些老鼠同吃同住。
所以这附近鼠患严重。”
他转身走向二层砖楼。
意思很明显,不想在这里被老鼠咬掉脚趾头什么的,就赶紧跟上去。
温寒轻呼出口气,跟上他的脚步。
砖楼里没有什么灯光,好像不通电?这让她想起在尼泊尔的日子,那个贫穷的很多地方每日供电只有几个小时的国度,好像已经上辈子才到过的圣地了。
“不要看两边没有门的房间,”
他的黑影在两步之前,低声用俄语提醒她,“这里是庄园主供养苦行僧的地方。”
“苦行僧?”
温寒立刻想起自己一个月前在印度碰到过苦行僧的luo体游|行,特别,让人难以直接去看。
他们睡钢板床,以折磨自己的肉体为修行法门,甚至还有长刀穿过男人下体的苦行僧,光着身子从围观的人群面前走过。
她在走廊里,想到这些就觉得整栋房子都变得阴森。
等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口,温寒轻声问:“为什么你要住在这里?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她和他的几个朋友都被安排的地方,环境都很好。
她也听仆人说过,这个庄园主人是这个邦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我是出家人,不会住在太舒适的地方。”
他说。
好吧。
温寒想,起码她见过他徒手劈开凶狠的藏獒。
这个男人早已破过杀戒,也破过……色戒。
二楼是个开阔的平台,根本没有走廊,如果摆上现代的健身设备,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整层的健身房。
然而,这里除了角落里的一张木床,还有长桌,几个椅子,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
他们上去的时候,付明正咬着白色的绷带,扎好自己的手臂。
他手边,又把匕首倒插在长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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