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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抬手抚了抚额,“内丹精元?你没被他反取了去已是万幸。
若不是我来看你……”
话讲得一半,他却兀地闭了口,面上腾起一片诡异的淡粉色。
我有些愤然盯着他,我虽打不过那穷奇,但还不至弱到被他拿了内丹精元,唔,顶多,顶多不过打回原形……
凤凰见我盯着他,面上粉色一劲儿泛滥至脖颈处,奇怪得很,平日里锐利似剑的眼神,此刻却泛起一层粼粼异光,闪烁了一下躲避开来,拢手轻轻一咳后,复又板起张面孔,伸手来触我的印堂。
我吓了一跳闪躲开,想那穷奇被他弹了下印堂就现出原形妖力尽失,我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奈何凤凰力道大得很,硬是握了我的肩膀,来抚我的印堂。
我颤巍巍闭了眼,却觉他指尖春风化雨般在我印堂间柔柔一触,“可有不适?我适才一时心急忘了你性本属水。”
我明明是土里长出来的,这凤凰!
我睁开眼正待辩驳,却见眼前凤凰的手心点点血迹,纵横斑驳。
“你的手……?”
凤凰这才顺着我的视线翻过自己的手心看了看,眉峰略略一拢,“想是那穷奇的瘟针所伤。”
我方才忆起小耗子睁眼之初凤凰将我压趴下时,确然听得锐器入体的声音,原来是凤凰用手替我挡了小耗子的钢针。
此时,门上传来一阵细细叩门之声,“二殿下可在屋内?”
声音娇且媚,应该是那卞城公主。
凤凰还未答话,我靠近门边就顺手将门打开了。
“鎏英适才听得打斗声……哎呀!”
那卞城公主甫一进门便惊呼出声,我琢磨着应是被那满屋耗子毛给吓着了。
“莫不是那穷奇妖兽逃了出来?火神殿下可有伤着哪里?”
卞城公主满面关切凑上前来,凤凰稍稍一避让,道:“无甚大碍。”
“不过手上扎了些针眼,公主可有纱布?”
想那凤凰好歹是替我挨的针,我自然需与他包扎包扎,便顺手问那公主讨要些纱布。
岂料那公主闻言,脸色哐当掉了下来,“二殿下中了穷奇的瘟针?!”
见她这副模样,莫非这瘟针有什么说法?我不禁些许疑惑。
“鎏英这就去花界为二殿下求取灵芝圣草。
定在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内返还。”
那卞城公主对凤凰弯腰行得一个礼火急火燎便闪身没了影踪。
“卞城公主且慢……”
凤凰出言相阻却已然来不及。
“被瘟针扎了会怎样?”
我仰头问凤凰。
“穷奇乃魔界瘟疫之妖兽,浑身针刺灰毛均携百变瘟病,若入体内,则疫生瘟横,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内嗜灭灵力。”
凤凰淡淡与我道来。
“灵芝圣草可是能祛此病疫?”
看那公主一番形容应是如此。
“正是。”
凤凰额角已慢慢渗出点点汗渍,倚着一方椅子缓缓坐下,“但,花界与天界夙怨颇深,想来长芳主断然不会允那圣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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