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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坊,寻一间叫做保和堂的药铺,家母患了头风病,时常发作,吃了许多药,看了许多大夫,都不管用,听说保和堂的徐神医可治头疾,在下便想去试一试。”
苏云瑶扬起秀眉笑了笑。
真是巧合,若是问别的,兴许她不了解,可问起徐长霖的保和堂,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详细与那郎君说了保和堂在何处,徐大夫什么时候坐堂看诊,她还特意叮嘱了年轻男子要早些去。
徐长霖虽有一手好医术,却也有些怪脾气,他一天只看诊二十个病患,若是去得晚了,就只能等第二日了。
裴秉安策马驰来,远远便就看见了她。
她一身浅青色长裙,身姿纤细而窈窕,虽戴着帷帽,遮着面容,他一眼也能认出她来。
只是,她身旁站了个陌生的男子。
他们并肩而立,不知在说着什么,男子低头浅笑看着她,还时不时地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裴秉安立即吁马停下,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朝她走去。
“为何会在这里?”
他开口说话时,苏云瑶才发现他来到了面前。
“将军?”
她有些意外。
裴秉安唇角抿直,垂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
她称呼他将军,而不是夫君。
这个词,让他觉得万分刺耳。
当着外人的面,还没有和离,她连夫君都不肯叫他了!
裴秉安胸膛沉闷地起伏数息,转眸时,锐利冷淡的眼神瞥向那男子。
男子朝他拱了拱手,只是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已冷漠地别过脸去,对对方的问好视而不见。
“天色不早了,回府吧。”
冷冷抛下这句话,转身大步朝亭外走去。
苏云瑶与那年轻郎君作别。
到了马车旁,车夫还没换好车轮,需得等半刻钟。
苏云瑶看了看,裴秉安那厮已翻身上马,此时高坐在马背上,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冰块脸,情绪难辨喜怒。
“夫君,你先回去吧。”
与他偶遇,只是巧合,苏云瑶不以为意,同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走。
裴秉安驱马往前走了几步。
经过她面前时,他突地伸臂一捞,将她轻松地带上了马背。
苏云瑶惊呼一声。
还没坐稳,脑袋先抵住了身后人坚实的胸膛,那感觉像是碰
到了一块硬实的钢板,磕的她脑袋阵阵作痛。
她揉着后脑勺,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裴秉安这厮是在干什么,他不是最恪守规矩吗?
大街之上,就这么不成体统地将她捞到马背上,难不成要与她同乘一马回府?
就算他愿意,她还不愿意呢!
苏云瑶一手按住马鞍,作势要跳下马背,“放我下去,我要坐马车回府。”
一只长臂圈住她的腰,将她用力箍在胸前。
“不许动,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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