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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彦一听,立刻扁扁嘴,指着唐颖直喊妈妈。
她剜我一眼,忙把孩子从我怀里抱走。
果然对自己的孩子是不会嫌弃的,唐颖毫不在意孩子尿湿的裤子会蹭到自己手臂,我见状觉得异常温暖。
而她似乎误解了我,低咒了一句:“弄脏你西装了吧,这西装不便宜吧。”
唐颖的语气酸溜溜的,而我依然觉得很可爱。
我低头看了眼,衬衣小腹,西装袖子,裤腿,全都沾上了孩子的尿,一块块的颜色比原本的颜色深了好多,我不由笑了笑,随口丢出句:“这孩子随我,尿头真长。”
唐颖的脸在我视线中微微泛着红,她没好气地说:“能说点正经的话吗?”
我承认自己和别的商人比起来多少还是会有点江湖习气,可遇见唐颖之前,我还是极知道分寸的,逢场作戏的客套和好话不能说是奉承,但也绝对是处事的最基本技能。
更别说生意圈子里本身就是个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地方。
要是每一句都和许牧深做律师时那么较真,可能还会被说成老古董老顽固,站在高位更会被说成摆姿态,活得不容易啊。
而现在我不用再去管云深的任何运营事件,不会每天吊着精神一行一行看着合同,也不需要和太多人打交道。
尽管我自己嘴上不愿意承认,可剥开内心血淋淋看看的话,以前我对权利,公司发展,商界地位其实有种很大程度上的渴望。
自己带着面具活着还总是厌恶地想把人家的狗皮面具给生生撕下来。
后来,我在病床上看见唐颖的父亲,活生生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或许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境稍稍有了些变化。
人活着该怎么活,怎么变得鲜活?似乎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直到今天,回顾我江辞云的一生,磕磕绊绊大起大落全都有过。
其实瞥去云深执行人的身份,我也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男人。
向往着热饭菜,没事逗逗孩子做做家务,还有个可以每天给我热炕头的女人,这辈子真值了!
我掏钥匙开门先和唐颖一起给小彦换了身衣服,换裤子时,唐颖把我撵出去:“孩子大了,到底是女孩,我来换就好,有些观念要从小开始培养。”
我忽然间哭笑不得,忍不住捏起了唐颖的脸:“我是她爹,小时候不都我换?”
说完,我突然打趣她一句:“喔。
你在吃醋。
可连我女儿的醋都吃,你他妈也太丧心病狂了。”
唐颖说疼,我松手后她就拿枕头砸我出去,就和多年前一样。
我笑着退到门边,轻轻带上门,钻进别的房间换下脏衣服,顺便冲了个澡。
我随手拿下毛巾擦干自己的身体,裹了条浴巾就站在洗脸台前。
腹肌还在,矫健的身材也还在。
我抬手顺着自己脸颊的轮廓往下摸,总感觉十年前和十年后的自己也没太多的变化,可能唯一变掉的是心境。
昔日莽撞且想法幼稚的少年,现在却是越发的成熟稳重了。
我套了件睡衣从洗手间里出去,经过主卧的时候门还是没有开,我下楼给自己泡上一杯清茶,静静待了好一会,顺便看了许多以前觉得无厘头的综艺节目,独自发笑。
十点以后耳边突然划过脚步声,我扭头看去,唐颖随意的把头发扎在头顶,如同顶了个叉烧包。
她一身睡裙下来,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因为裙子不少,走起路来完全是种极致的勾引。
身为一个正常男人,我立即就有种想要弄死她的冲动,她实在是太让我上瘾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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