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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连亦清开口,楚玉蕤继续说道:“从前你戴着面具,只是我瞧不见你的脸罢了,现在可好,连你自己也不要它了。”
楚玉蕤摊开双手,颇感无奈地说道。
一旁的栖花抿着嘴唇,低着头,一只手抓紧了马车中的伞,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连亦清愣了好半晌才发现楚玉蕤又拐着弯的损他,几日不见,她嘴皮子的功夫又长进了。
连亦清方想开口,却又眉头一皱,楚玉蕤早便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红点,这会儿又见他想要拿手去抓,忙将他制止,“你的手到底怎的了?”
分明就不是虫子叮的那般简单,红点还在增多,方才连亦清还能够忍住,现在瞧他的表情,好像越来越难受了,这分明是过敏的症状。
连亦清反射性地将手一缩,上次他躲香囊,她便问他是不是过敏。
以楚楚的心思,肯定能猜出他是华和肃,想到此处,连亦清怕了。
一怕楚玉蕤恨他骗她,二怕楚玉蕤知晓他身份后便会渐渐疏离他。
想到此,他忙将手收了回去,回避道:“没什么,我到了。”
说罢便像后头有鬼追着他般起身一跃下了马车,楚玉蕤透过帘子,瞧见连亦清的神色有些不耐烦,头也不回地离开。
楚玉蕤拧紧了眉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扶渠阁内。
一身粉衣的芜卿絮絮叨叨个没完,自连亦清进门便没完没了地数落他,端着食盘的楚玉渊瞧见了连亦清手上的红点,问道:“师父,你怎的了?”
芜卿冷哼了一声,“你师父啊,脑袋缺了根弦,都说了他那体质碰不得花粉,他偏不听,来来来,你来劝劝他。”
替连亦清抹好药后,芜卿收了药箱,朝楚玉渊招招手道,却在瞧见楚玉渊的脸时一愣。
在他的记忆力,连亦清独来独往惯了,方开始听秋溟说连亦清收了个小徒弟时,他也有些惊讶,待看见了那张同上次连亦清受伤时扶着他的娘子有几分相像的脸时,便懂了怎么回事。
“用膳去罢,此事与你无关。”
感觉到手臂上的红点渐渐退去,连亦清将楚玉渊劝走,回头对芜卿道:“你怎生会来安平?”
芜卿一甩头发,“来瞧瞧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连亦清笑了声道:“你?帮忙?你不添乱我便谢天谢地了。”
芜卿气的起身道:“好你个连亦清,我芜卿好歹也是云扬有名的大夫,怎会给你添乱?”
连亦清白了他一眼,他怎会无缘无故从云扬跑来安平,很显然,连亦清不信芜卿那番说辞,最后,还是芜卿自个儿将来安平的目的道出,只说是来寻他师父的。
“你还有师父?”
连亦清嗤笑一声,这个芜卿炼药成痴,性子也古怪的很,听他说起师父,连亦清还当真想瞧瞧,芜卿的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芜卿佩服的五体投地。
芜卿挑眉,“那又如何,你不也有徒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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