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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皇叔冒雪也要赶来此处,可见是给足了符某人的面子。
怎么?京城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符阙微微一笑,斜倚在石洞旁,好似眼前的三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震慑力。
华和肃眼神一暗,看来那种怪病果真和他有关系,他所说的京城的事情,不就是怪病蔓延的事情,还未开口说什么,符阙又继续道:“众人皆知,这安平的皇宫里头,除却了平王,你十皇叔便是华襄未来的君主,难道你忍心瞧着你的王国在你还未登基之前,成为一座死城,难道你想做一个孤独的君王么?”
符阙的双眼渐渐眯起,紧盯着华和肃。
华和肃的眉头渐蹙,似乎不愿意再同他耗费下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宽大的袖中掉落出一个瓷瓶,符阙手一转,便顺势将那瓷瓶抓在手中,纯白的瓶身在华和肃的眼前晃了晃,“解药在我手上,阿蕊也在我手上,现如今就看十皇叔你,如何抉择了。”
轻手轻脚快要走至山洞口的楚玉蕤身子一侧,后背贴在冰凉的石壁上,透过已经枯黄的藤蔓,她能隐隐约约地瞧见华和肃的身影,“现如今就看十皇叔你,如何抉择了。”
听见这句话时,楚玉蕤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竹笛,紫筠在铁链从手腕和脚腕上掉落时,身影也随之消失,一缕青烟自空中收入了竹笛之中,之后便再也听不见紫筠的声音了。
她的心一沉,和白其殊、苏淮一样紧张地等待着华和肃的回答,她也很想知道,他的抉择是什么。
“解药给我。”
即便在狂风呼啸之中,华和肃的声音却仍旧显得那样清晰。
“华和肃!”
白其殊恨不得差些上去打他一顿,居然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便说要解药。
苏淮的眉头蹙了起来,施展不开,此情此景,他说不出什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华和肃为何一点都不关心楚玉蕤的感受,因为华和肃的身后,还有一群百姓。
躲在石头后面的楚玉蕤咬了咬嘴唇,尽管听见这个结果让她心中五味杂陈,但在原地立了半晌也便释怀了。
如若他当真是纠结于儿女情长之人,自己也不会下定决心同他一起携手走下去,更不会原谅他用两个身份欺骗了自己这么久。
她总算是知道了,符阙要让她看见山洞外头景象的原因,他就是想让她亲耳听见,华和肃宁愿负她,也不可能放弃华襄国吧。
楚玉蕤低下了头,双眸盯着脚尖不语。
“我说,解药,给我。”
第二遍,华和肃一字一句道,咬紧了牙根,像是与符阙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华和肃眼眸一凛,石头后露出的衣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果真像个未来君主的样子,你眼里头看中的,恐怕只有你的皇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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