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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本人完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建议甚至对应诉情况基本上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全球议会的预备检方团队已经被自带干粮来打擂台的义务辩论团队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在那些稍显模糊的法律问题、证据认定方面纠缠只字片言。
提都斯听了汇报后亦痛苦地表示:“这些无耻讼棍,连黄而的人血馒头都敢吃,真想看到他们落到黄而辛巴那些人手中的样子……”
如此一来,六大罪行就只有最后两条还能查查,但这两条他们不来问我是得不出真相的。
然而他们很聪明地没有白费力气来问我,再问我也不会说,灌辣椒水也不会说。
当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真的想修理我、能炮制我的话,也用不着我说一句话,他们自然能生产十几米高的材料把我彻底搞臭,弄个铁案。
对于政客的这类本事,我一向是深为钦佩的。
冬去春来,我不知不觉中已在松江白吃白喝白住了四个多月。
这样的审查对当事人的地理位置完全没有任何要求,让我呆在铁岭和住在这里完全没有区别,我看他们不惜经济援助和政治让步也要把我拉到淞沪来审查纯属钱多了烧手,要帮尼布楚养一个闲人。
正当我这么想时,忽然发现周围的警戒显著加强了,甚至连一公里之外的松江监狱的所有犯人都给驱逐到了别的监狱去借宿。
这种现象告诉我:一个超级大人物就要来了。
多年沙场征伐培养出来的判断力在应付这些小case上毫无难度,提都斯果然于五月八日亲自来到了松江。
我们一起吃了个午饭,席间说了些不着边际的空话,大意是我表示退休生活很happy,他表示对我的羡慕云云。
饭后散步时,他终于对我说了些实在话:“老黄,对你的调查已经收尾了。”
我浑然不以为意地问:“哦,什么结论?”
“宏观公正地说,你是个伟大的人,对伟人的千秋功过,不是这么短时间可以归纳得完,归纳得准确的。
华夏不是有句古话嘛,盖棺定论。
像你这样的人总要再过五十年、一百年才能准确地评价。”
提都斯沉吟了片刻,说:“无论你犯有多少罪行,给人间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终究是功大于过,对全人类有莫大贡献。
因此我决定代表全人类赦免你,赦免令已于本周末的例会上表决通过了。”
我心里忽然有些好笑,就如当年从我爸嘴里听到“养给全人类的儿子”
一般。
人到高位也许经常会犯这些可笑的错误,只是身处其中完全感受不到罢了。
我腹诽了提都斯两句,问:“打算放过我?”
提都斯扬了扬眉说:“whynot?你现在还有甚么威胁?你现在什么权力都没有了,那些足以影响人类社会和谐发展的东西都被你自己抛弃得一干二净。
你只是一个茕茕孑立的孤家寡人,连个洗衣煮饭的人都没有,还能翻腾起什么风浪?”
我微微一笑:“说得真不客气。”
“说实话。”
提都斯停下了脚步:“在你权力蒸蒸日上无人可以制衡之时,我时常夜不能寐,不知你会把人类带向何方。
究竟该怎样削弱你的力量甚至寻找机会制裁你,我不止一次地考虑过。
那时曾经想过很极端的办法,例如学你对付北条镰仓一样——不,甚至更过分,我甚至考虑让你当着全世界人民的面,在现场电视转播中切腹。
用那种壮烈绚烂之美结束你的人生,才当得起你的身份,更不会在你死后损害你的丝毫名誉,可惜你却一点也不珍惜名誉,多么来之不易的名誉。”
“你搞错情况了,老提,我可从来不信和族人那神神怪怪的一套。
死了就是死了,还要当众电视直播着死,我可没那么傻。”
提都斯寂寞地笑了笑说:“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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