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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晨暗暗咬牙,不知此时的罗秘书为何如此迟钝,她再口无遮栏下去,爷爷必定误会,他看了看后视镜道:“爷爷,你觉得冷吗?要不要把暖气调大些?”
罗深暗惊,懊恼地咬牙握拳。
“不冷,我穿这么厚,一点都不冷。”
后座苍老的声音道。
罗深转头,讪讪地向老爷子行礼道:“老先生早……真是太早了。”
不但是太早了,而且因为下雨阴天车内昏暗的关系,她刚才上车竟然未发现副驾驶座后面有人。
莫振南“嗯”
了一声,“你们年轻人都这么早,我这个总是睡不着的老人家起早也不稀奇了。”
莫司晨却有些凝重,沉默地驾车,问候过的罗深也不敢随意说话了,车内一时静了下来。
行至市中心,雨势小了些,可以清晰看见路况,街面车辆不多,行车速度也提了起来。
“罗秘书对春溪度假村有什么看法吗?”
后座的老人突然开口,“度假村筹建之初你还没有来哟。”
罗深侧过身道:“罗深见识浅薄,不敢妄言。
但老先生和董事长们的决策一定不会错的。”
旁边开车的人突然嗤笑,“我果然是早就看出来了,罗秘书拍马屁真的是……”
“你少插嘴,”
莫振南嗔怪地打断孙子,“她拍我的马屁,关你什么事啦。”
老人如此随和,罗深先前有眼不见泰山的尴尬去了,噗地轻笑出来,“总经理是在嫉妒您了。”
“我知道。”
爷爷说,“我家三个孙子,个个都随了我,喜欢听好话,以后你多捧捧他,他就平衡啦。”
前座的两人,一人瞪眼,一人巧笑。
莫振南见车内气氛已经打开,便东一句西一句地跟罗深闲聊起来,罗深本是极善解人意的,每句都能恰好配合着老爷子,一程路走得轻松有趣。
最后临近公司大厦时,莫振南突然问道:“不知道罗秘书有没有注意到我题在餐厅的那几个字?”
罗深想了想方答:“爱在辰东。”
“对,”
莫振南眼睛一亮,“罗秘书知道我为什么要提那几个字,而又书在每间辰东酒店的餐厅吗?”
罗深思索片刻方道:“我读过辰东概要,老先生创业时,是从做餐饮开始的,所以对餐厅这一块的服务尤其记挂在心,您在退休后,提下了爱在辰东四个字,意在勉励后辈和员工们,不要忘记做事业的初心,敬爱客人,就是对辰东的爱。”
车里老少两个男人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老爷爷目光闪烁,多年来他从未问过他人对那四个字的理解,而作为自己后人的莫司晨能大概说出那四个字的意义已足以令他宽慰,现在这位入职不久与他家并无瓜葛秘书却似理解得更为透彻,令他不由得惊异。
莫司晨胸中燃着的一团火似越来越旺,他看着路口打转方向,车子折回驶向大厦。
罗深以为自己理解错了,抱歉地笑笑,“老先生见笑了。”
“嗯……”
莫振南沉吟地,颇凝重地说:“你见过我家司言了吧,罗秘书?”
罗深一听便知老爷子话中意思,暗中苦恼,假装惊讶地说:“司言副总经理吗?见过啊,他昨天来上班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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