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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时候以为你病了,还在想,二十岁的大人,怎么会连山风吹一吹都会加重了病势。
后来才知道,你那时候身上带着伤。
你父亲不喜你,想要阻拦你出仕,动用了家法。”
&esp;&esp;“父亲动用家法是一方面。
但我当时正好也停了五石散。
解散[1]中途,滋味难捱,孔大医劝我想些分散心神的法子,把这阵苦楚捱过去。
我便和他说,替我在身上刺只玄鸟。”
&esp;&esp;说罢握着阮朝汐的手,往肩胛处按了按,轻描淡写道,“就是这只玄鸟刺青的来历了。”
&esp;&esp;阮朝汐疑惑地蹙起了眉心。
&esp;&esp;“仅仅如此而已?”
&esp;&esp;“句句实言。
可以指天发誓。”
&esp;&esp;荀玄微揽住身边依偎的人,侧躺下去,额头抵着额头。
“好了,追根究底,砂锅打破了一只又一只,如今满意了?”
&esp;&esp;阮朝汐不怎么满意。
&esp;&esp;但今日从早晨出门,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她感觉到疲累,拥住了面前郎君的肩头,忍着困倦睡意,“当真是句句实言?你说的话我都信了。”
&esp;&esp;“句句实言。”
唇边落下一个轻吻,“自从桃林醒悟,从此洗心革面,在阿般面前绝不会再说一句假话。”
&esp;&esp;唇舌间攻城略地,起先还带着几分温柔分寸,逐渐侵略去了深处,搅动起水声。
&esp;&esp;阮朝汐起先随着他,逐渐被侵略得呼吸都乱了,攻势越来越放肆,四处躲闪不得,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esp;&esp;“是,不再说一句假话。
碰着不好的事,直接瞒着不说。”
&esp;&esp;被咬了一口,攻势总算减缓下来,攻城略地又重新成了唇边的温柔轻啄。
&esp;&esp;“好了,是我的错。
事未发生便说出口,怕你徒然担心,便想着先缓一缓再说。”
&esp;&esp;阮朝汐侧头喘了口气,急促的呼吸平缓下来。
“这是我们第几次为了类似的事吵起来了?你事事隐瞒在心里的习性还能不能改了?”
&esp;&esp;“唔……”
荀玄微回想沉默了片刻。
山海可平,本性难移。
&esp;&esp;“我尽量。”
&esp;&esp;“没指望你改了本性。”
阮朝汐的手心攥起柔滑的布料,“只不过,你喜隐瞒的习性一日不改,下次身上再受伤,就别抱怨我当你家臣的面脱你衣裳了。”
&esp;&esp;荀玄微哑然失笑。
&esp;&esp;“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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