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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姑父、恩师、叔父、内兄、母舅……还真是点拨得好啊。
朱厚照一听,顿时眉梢一扬。
其实朱厚照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话,不知该怎么说好,现在老方如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却是一下子道出了问题的本质,于是终于面露喜色。
朱载墨便道:“儿臣还有许多地方过于生疏,尚需学习,父皇,儿臣知错了。”
百官们个个竖着耳朵,听到此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卧槽……莫非……又要起战事了?
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方继藩这狗……,不,摄政王他老人家居然直接将奥斯曼视为敌人,这显然已到了无法容忍奥斯曼的地步。
此言一出,只怕……就该是拔刀相向之时才是。
这百官之中,如往常一般,有人心里开始感慨,这又是要好大喜功,要大加征伐了吧。
可绝大多数人……心里却是大喜。
好啊,打啊,赶紧大呀!
火炮一响,黄金万两,股价齐涨,合该老夫跟着发财。
若是能拿下土地,这便更好了,说不准又可迁徙人去呢,自己的舅爷,不就阖族去了吕宋?现在在那的日子过的快乐的不得了,听说他在吕宋和爪哇的庄园,可是从前在江南时的十倍,收益更是在二十倍以上,现在当真是锦衣玉食,仆从如云,这样的好日子,是从前无法想象的。
更有人心里乐开了花,若如此……自己入股的几个作坊,一旦拿下了奥斯曼,据说奥斯曼人口众多,一旦如此,那么便可彻底打开其市场,到时,这银子岂不是又要盆满钵满?
大家各怀心事,却都很沉得住气,个个默默的站着!
朱厚照便咳嗽:“好啦,这儿风大,卿等先随朕回京。”
待圣驾至京时,已是傍晚,霞光万丈,却是不如京里张灯结彩夺目,处处一派喜气洋洋!
朱厚照亲至午门城楼上观看了一盏盏升起来的彩灯,夜里炮竹阵阵,禁而不绝。
这等热闹非凡,而方继藩却没有凑热闹的心思,满腔的归心似箭!
回了西山,尚未寻朱秀荣,那王金元便不识趣的来禀报:“少爷,大涨,大涨啊……少爷,小人恭贺少爷回京,小人是日盼夜盼着您回来啊。”
“涨,涨了什么?”
方继藩疑惑的道。
“股价,少爷回京的消息传来,事先小人就布局好了,重仓了数支股票,现如今……应声大涨,少爷,咱们……咱们……”
相较于王金元的激动之色,方继藩脸上淡淡然,他如果对银子没什么兴趣啊!
财富并不能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不过是浮云而已,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人生而平等,最平等的便是生老病死,至于钱财……不过是累赘而已。
方继藩最欣慰的不是自己拥有多少的财富,而是自己拥有一个高尚的人格,这些绝非是金钱可以计算的。
看着王金元期待的表情,最后他撇撇嘴道:“明日将账本统统送来吧,本少爷要查账,好啦,快滚,看到你就讨厌。”
王金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话语,顿时……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下来,许久不曾听到这些话了,他甚至以为……这辈子都可能听不到,这两年来魂牵梦绕的,总觉得日子不踏实。
终于,熟悉的味道回来了,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宛如自己的内心……变得充实!
他忙道:“是,是,小人这便滚。
少爷您好好歇着……”
方继藩摇摇头,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已疯了,他背着手至内宅,穿过了月洞,抬头便见朱秀荣已带着府中女眷人等在此静候。
呼……
方继藩深深吸了口气,此时此刻,皎月当空,群星璀璨,却也不及眼前佳人的风华。
…………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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