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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二哥一直没有告诉四妹,那上面的槿花其实是二哥亲自雕的,那红宝石亦是派人专门从楼兰千辛万苦寻来,亲自镶上去的。
四妹不在的这七年来,二哥时时带在身侧,聊以思念,后来有幸得见四妹,便让四妹拿着珍藏赏玩皆可……”
口气似是轻松地埋怨,那俊脸上却再无笑意,他的眼中甚至有了一丝几不可见的伤痛,“殊不知,原来四妹这么不喜欢哪?”
昊天侯手中微用力,花木槿闷哼一声,冷汗沿着鼻翼流了下来,却始终倔强地不发一言。
他眼中恨意难消,唇边却又绽出一丝醉人的笑来,轻轻一甩手,将花木槿连带那翡翠台一起摔在地上。
顷刻间,满地是水,阿朱阿紫在碧玉的碎块中扑腾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大口大口地张着鱼嘴做着垂死挣扎,如同坐在水中那狼狈的花西夫人。
她的小脸苍白如纸,眼神一片晦涩绝望。
窗外,苍茫的夜色卷滚着狂躁不安的风,隐隐地一阵古琴之声悠远飘来,仿佛一个失魂的人飘在无垠的雪海莲花中,缥缈而悠远,忧伤而隽永。
众人一愣。
兰生听出来了,正是刚才他遇到木仙女时听到的悲伤的古琴之声,再看向那花木槿,她早已听得痴了,昊天侯的笑容一僵。
“二哥……求你、求求你,”
花木槿撑着左手靠坐在榻几上,艰难地挺起身。
兰生注意到她的右手不自然地垂在身边微微痉挛着,那本应是柔情蜜意的紫瞳中却是珠泪滚滚,凄惶绝望,她坐在兰生的对面泣不成声,勉力出声道:“求你……让我听完这一曲吧。”
她单薄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目光好像穿透了窗棂,飞向那琴声传来的彼端。
她努力爬到窗前,凝神细听那窗外悲伤的琴声,对着沉沉的夜空静默地流着泪。
“四妹,莫非便是这琴声勾走了你的心吗?”
昊天侯轻叹一声,如嘲似讽。
他再一次慢慢走近她,那双天狼星一般的两点寒星却让人看不到任何情绪,“你可知,这几年二哥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他将药碗递到她的嘴边,“二哥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它到底是为谁而跳的?”
话音落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的俊脸扭曲了起来,忽然一口喝光了玉碗中的药汁,然后一手猛地揪起木仙女的头发,逼她张嘴,一手揽起她的腰肢,口对口地硬喂了下去。
昊天侯乃是武将出身,在战场上便是以强壮健美、机智过人著称。
民间曾神话地传言他独战西庭的平鲁将军三天而归,这区区一个女人又如何是他的对手?果然那花木槿瘦弱的身躯可笑地挣扎着,却挣不过那勇武的男人,褐色的药汁从两人相绞的口中慢慢流了下来。
她伤心的哽咽声渐渐传来,最后无力地垂下了扭打的左手。
兰生再傻也看出来了,这两位绝对不是兄妹情谊那么简单了。
那个昊天侯现在也不是喂药这么单纯了,他不但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且不停地婉转亲吻,粗重的呼吸声中,却似将她越搂越紧了,简直要将她嵌进自己强壮的怀中了。
木仙女的外袍滑落下来,两个人滚在地上,昊天侯俯在她雪白的身上,挡住了兰生的视线。
木仙女的头微侧,兰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眼中流下的两行细亮的泪水滑过鼻间,淌到地板上。
她的眼神空洞而没有一丝温度,满是弱者被征服的绝望痛苦,如同那些从平鲁将军营帐里拖出来的死不瞑目的女人。
兰生的耳边回响着优美而悲伤的《长相守》,胸中已是怒火中烧。
“欺辱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
待兰生想闭嘴,这句话语已然冲出口,更让他惊讶的是,明明接下去想说的是求饶的话,话音出口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冷笑,“更何况她是你的结义异姓妹妹,你不顾礼义廉耻,乱伦纲常,简直禽兽不如。
你根本不配明家后人这四个字。”
哎?!
啥玩意是明家后人!
兰生叫苦连连,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明家后人这四个字,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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