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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三人都眺望着壮阔美丽的大海,默默不语。
小夭仗着有帷帽遮掩,偷偷地看璟。
璟很快就察觉了,垂下眼眸,唇角抿着笑意。
小夭也笑,虽然不能说一句话,甚至不能站得太近,可又觉得心意相通,很亲密。
船靠岸了,众人都下了船。
丰隆和璟他们的侍从早已把行李收拾好,运到了赤水家的大船上,他们只需再登上船,就可以从水路返回中原。
颛顼带着小夭和众人一一告别,有长袖善舞、能言善道的颛顼在,小夭只需行礼、道谢,说再会。
和丰隆、馨悦道别时,馨悦眼眶有点红,和哥哥一边上船,一边还回头看颛顼。
和篌道别时,篌洒脱地抱抱拳,转身上了船。
和璟、意映道别时,颛顼和意映两个能说会道的依依话别,璟和小夭都沉默着。
璟走上了船,站在船栏旁,看着小夭。
船开了,颛顼向他们挥手,小夭却只是静静地站着,海风吹得她的面纱贴在脸上,露出隐约的轮廓,一袭栀黄的衣衫,亭亭玉立,犹如朝阳下迎风而开的一朵栀子花。
璟一直凝视着她,直到她消失在海天间,他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夭、小夭……颛顼和小夭乘云辇回承恩宫。
颛顼把小夭的帷帽拿下,摇头叹气,“你居然被阿念扇了一耳光?我得去看看她被你打成什么样了。”
小夭道:“我和她之间的问题基本解决了,至于将来会如何,就看两人间的机缘了。”
颛顼含着丝笑,说道:“我刚问了船上的侍从,他居然和我说昨夜睡着了,你和璟玩得可好?”
小夭笑瞅着颛顼,反问道:“某人连命都不要地跳进了海里,玩得可好?”
颛顼不在意地说:“如果我只是羲和部的一个普通子弟,她再意动,也不过是逗着我玩。
我不动心,是不知好歹,我动心,是痴心妄想,反正都是她解闷的乐子,现在她想玩真的,那就拭目以待呗!”
小夭困惑地问:“你们男人是如何判断出一个女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呢?即使是真心,又如何知道这真心是哪种真心呢?要知道真心也分很多种,有的真心要一点波折没有;有的真心能经历八十难,八十一难就不行了;有的真心只能共贫贱;有的真心只能共富贵;有的真心平时看不到,大难时却显了;有的真心平时相敬相护,大难时却飞鸟各投林。
这世间很多白头到老的男女,其实并不见得是真的一心一意、坚不可摧,只是没有碰到考验罢了。”
颛顼笑起来,“你这一串子话绕得我脑袋都疼了。
你要问我具体如何判断,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是感觉罢了。
一颗冷心、一双冷眼,经历得多了,自然看得分明。”
小夭问:“万一看错了呢?万一错把只能经历八十一难的真心,看作了百折不变、千险不改的呢?”
颛顼温柔地说:“保证不会犯错的方法你知道的,就是一颗冷心。”
小夭笑皱皱鼻子,“我以为你有什么好方法呢!”
“我没有,我想就连咱们那位精明冷静到让人恐惧的祖父也没有法子真正看透人心。”
小夭无奈地淡笑,“轩辕黄帝!”
颛顼说:“奶奶、爹娘、姑姑,还有大伯和二伯的墓已经太多年没有人祭拜,也不知道荒凉成什么样子了。
明年,姑姑的忌日,我要站在朝云峰上。”
小夭的眼中浮出隐隐的泪花,点了下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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