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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客官你口音有几分像,但还是吧……差着不少。”
说着熏烧和小菜已经摆到那人面前。
那人也不忙吃饭,道:
“伙计,这扬州城里,可有一户姓阮的人家?”
“姓阮?这样的姓多了,我哪里记得?”
“姓阮,当过将军,或者以前当过将军的。
他官不低,在你们这里应该不难找。”
“这么说的话……”
店伴道:“爷爷和我说过他那个时候扬州的故事,说当时有个阮侍卫,娶了城里最大的商人,江家的小姐。
那时候的婚礼,现在都没几个人能赶上呢!
至于阮侍卫是不是你说的阮将军,我就不清楚了。”
“就是那阮侍卫!
他家在何处?”
那人似乎非常激动。
“这阮家嘛……其实我在扬州这么多年,没听到过什么阮家。
倒是江家听说过,从这里出去往东走,一直到最东面有个康山草堂。
便能看到江家了。”
那人大喜,忙谢了店伴,吃起熏烧来。
扬州熏烧做得精致之时,味道甘醇,酱汁之下,不失烧肉原味,那人吃了,自是连连赞叹。
而令店伴更难置信的是,这样一个戴着大斗笠,满口似湖南非湖南口音的人,付起账来,居然比本地人都痛快。
但即便找到江家,想顺藤摸瓜找到阮家,也不容易。
那人在江家门口问了半天,好几个人都不认识,好歹有个送过江彩的仆人,听说找阮家,也没多想,顺口说了罗湾。
那人连声道谢,大踏步奔着罗湾而去。
来到罗湾,果然有一处宅院,门上灯笼写着阮宅二字,那人看了,心想应该就是此处,遂大步走来。
到得阮宅门口,只见并无他人看管,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地上埋东西。
“嘻嘻,这个位置,小姐应该找不到了吧?平时藏东西,总是她赢,这次也看我赢她一次。”
小女孩埋完东西,忽然发现有个戴着大斗笠的叔叔站在门口。
小女孩似乎也有些怕生,声音略颤,道:“叔叔……叔叔站在我家门前,有……有什么事啊?”
那人道:“孩子,我今年才二十七,怎么就成你叔叔了。
我是南边来这里探亲的,请问这一家,主人可是叫阮承信?”
小女孩道:“你都……都大我二十岁了,怎么不是叔叔?你说阮承信,那是谁?我没听过,我家主人叫湘圃先生。”
那人奇道:“不对吧,我之前在江家那里,说的也是这个名字,怎么他们一听就知道了?说得清清楚楚在罗湾,你这罗湾,又没别的阮家,你家主人不是阮承信又是谁?你快说,你究竟是不是这家里的孩子,还是哪里偷了东西,不敢回家的小贼?”
小女孩听那人这般严厉,心里害怕,不由得落下泪来。
哭道:“救……救命啊!
小姐救救我啊,我告诉你荷包在哪里,你救救我好不好?”
说着奔向宅里。
只听院里一个温柔的声音道:“文如怎么了?不过是藏东西玩,这样害怕做什么?”
说话之间,一个美貌少妇已站在门前,见了那人打扮古怪,略有些害怕,但还是行了一礼,道:“不知这位大哥,来这里是要找谁?”
小女孩依然很害怕那人,忙躲在少妇后面不敢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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