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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的表情几乎要凝成墨汁。
真没想到,那位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小表妹竟如此善于伪装。
哈哈……
忽然,他大笑一声,吓了侍墨一跳。
公子这是怎么了?
看来今夜又要失眠了。
从那天起,孟晚音一边担心那份札记的事情,一边变着花样想要讨好盛淮。
可是连盛淮的声都没听见过一次。
而盛淮则躲在内院里,不见客也不赴约。
侍墨一面擦拭着桌子,一面小心留意着盛淮的动静。
自从那次受了伤回来以后,他老拿着那札记得自言自语。
有时会突然发笑,有时候则不停骂人。
不会是撞到脑子了吧?
他实在是憋不住了,轻轻开口问道:“少爷,您落水时头部有没有受伤啊?”
这话提醒了盛淮刚才被踢的事,让他顿时心生不悦,于是拿起桌上孟晚音送来的兔形点心继续碎碎念。
看到主人这种样子,侍墨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好好跟少爷交流了。
又过了几天。
窦炎君和乔明珠来访。
四夫人找来了十朵精美的绢花,女宾们都围着它们议论纷纷,大厅一下子热闹起来。
工艺品以往只有皇宫里的公主和贵妃们才能佩戴。
毕竟出身于京城的皇家商贾,这么稀罕的东西说有就有。
就是数量太少了点。
盛家分为四个房,嫡出的女儿三个,加上各个房间的亲戚,上下加起来十几口人,这根本不够分。
怎么分配这些绢花,四夫人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老夫人、各房的夫人们,以及嫡出的女儿肯定得拿到,算上自己一共八支。
剩下两支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太傅的女儿窦炎君,尚书家的嫡女乔明珠。
这两位可是今天的贵宾,自然也不能冷落了她们。
至于孟晚音嘛,四夫人压根儿就没打算给她。
老夫人虽然喜欢她,但她一来与盛家没有血缘关系,二来身后也没有什么权势背景做靠山。
这么珍贵的绢花送给她简直是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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