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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时唯有一搏。
我紧咬牙关横下心来,对着瘫坐在地的王佐狠命一刺,然而这一刺,却足足用了两次呼吸的时间。
自然,王佐很是随意的一滚便躲开了攻击,进而抬腿一蹬,就踹在了我的小腹上。
这一击虽然不如我先前抡起的扫帚来的刚猛,但在技巧上却高明了许多。
脚上的劲力蕴而不发,没有直接透体而过,而是由皮囊及内腑地打在了种种脏器上。
瞬时间我便呕出一口热血,踉跄着退了几步,最终靠在了架子床上。
鲜血不住地从嘴角向下淌着,我感到阵阵头晕,模糊的视野里,王佐已经站了起来。
仿佛重演一般,他带着同样森然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先前我问过自己,说:“究竟是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说这个问题真的可以有一个答案的话,那么这个答案就是:“顾虑变多了。”
在“什么是正义?”
这个问题上,梅子小姐看得确实比我们透彻。
“看到不平之事就挥拳去打,看到不忍之事就伸手去拉。”
正义就应该是这样简单的东西啊。
仔细想一想的话,上了大学以来,我可曾有过一次如这般的放手施为,可曾又一次像这样的竭力而战?实际上我不是不知道真正的正义就应该如这般的畅快淋漓,然而,我却总想着以一种更精巧的,更圆满的,不会有人受伤的方法解决问题···
可是实际上,奥特曼在打倒小怪兽的时候,可曾管过自己推到了几栋高楼?
我再次一声长笑,伴着满口的温热咸腥对王佐说道:“汝这个人啊,真的是既无知又可悲,汝既不知道不能与能在战斗中陷入回忆之人战斗,亦不知道不能与自带BGM之人战斗,到了最后,汝依旧不知道不能与深刻相信着同伴之间的羁绊之人战斗···”
随着我大吕洪钟一般的宣告,激昂的BGM自手机中传出,在整个室内响起,紧接着,我浑身一热,小腹之中涌出无名巨力。
水到渠成一般,我飞身一扑,将面前的王佐摁倒在地,抓着半截扫帚的右手高高扬起,落下,一切再无悬念。
“在我的BGM里,没有人能够打败我。”
这种战术有何缺点我当然是知道的,所以战斗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拨出了杨高的电话,以期他能在关键的时候帮我补上BGM。
这句话也好,刚刚地宣言也好,实际上都不是说给这个王佐听得。
毕竟,和既无知又可悲的他不同,我可是充满智慧的专家,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至于说为什么不直接用手机来放BGM,其实很简单,因为这首歌自大学以来我就很少听了,所以手机里是没有存的。
现在王佐已经被我摁倒在地,半截的扫帚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口,暗红色的血子其周围渗出,很快的就染透了他胸前的衣衫。
被我这一番捣年糕似的猛打,现在他已经完全不成人形了。
即使到最后事情被圆满解决,恐怕他也是没有重新活转过来的道理了。
就像先前所说,,作为室友,我和王佐的交情还算不错,事到如今我心亦是阵阵凄然。
然而···
这也是无之如何的事嘛。
我抹了抹额上的汗渍,决定接下来的工作先从调查王佐的尸首开始。
于是我拔出了扫帚,然后,发现这个的胸腔之中并没有意想之中的,被贯穿了的心脏。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破了一个口的,金色圣杯。
下一刻,数不尽的黑泥从破口中涌出,连四分之一此呼气的时间都不到,我就被彻底地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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