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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秦楚言仍不转身。
他背后黑衫尽破洞,鲜血染血肉,如何让雨儿见得。
秦穆雨呆呆地看着秦楚言的笑容,她曾想过言哥哥笑起来会是如何的风华天下,却从未料得过是如此的,疼。
不会笑就不要笑,这般比哭还要疼的笑容,如何看得。
秦穆雨终究受不得,受不得她和言哥哥隔着这陌生的距离,受不得言哥哥看向她分别般留恋又坚决的视线,受不得言哥哥那让她心口都能呕出一口血的笑容。
“言哥哥!”
又叫一声,秦穆雨受不得地向他跑去,却从未料到,秦楚言一个退步,她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触摸到的是穿梭在竹屋间的风。
秦楚言抿着唇,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退这一步,他是在怕她触摸到他满身的伤口,还是在惧怕他的触碰。
他那么坚决地要为她舍命,那么坚决地要松开她的手,却是受不得看她现在似哭还笑的笑容。
两个人的受不得,放不下,舍不去。
秦穆雨抿唇要往前再走,她如何也不会放开秦楚言。
秦楚言拧眉,他如何放得下他的雨儿。
“言哥哥,每次见你的时候,总是有血光之灾啊。”
再见时秦穆雨无意的话语,一语成箴。
“该吃饭了。”
却未等秦穆雨往前,却未等秦楚言伸手,一只带着凉意的大手直接握住了那伸在空中的两只小手。
端木黎将秦穆雨的手收在掌中又松开,蹲在秦穆雨脚边,另一只手拿着两只鞋子。
时光静止,彻在后面看着好戏,却还是走进屋内将食盒放在桌上,接着就坐在椅子上看着互成犄角的三人。
秦穆雨终是没有迈出那一步,她抿着唇低眸看着端木黎给她穿鞋,左脚右脚,心中酸涩。
端木黎没有抬头,他穿完一只后另一只,末了拉了拉秦穆雨的裤子将其摆正,神色依旧冰寒。
秦楚言神色变换,看着面前分明和谐的两人,将口中的腥甜咽下,最后看秦穆雨一眼,便要转身。
有了这个男人,雨儿怕是也不会在乎他身上的伤痕了,若不在乎又有何怕的?
心中疼痛难忍,却不料一只小手,一只依然如他记忆般柔软的小手坚定地、用力地拉住了他的大手。
他轻轻挣了挣,挣不开。
端木黎起身,拉住秦穆雨的另一只手,没有管秦穆雨拉着的一个拖油瓶,就往饭桌旁走去。
“吃饭,喝粥。
下午给她带双千层底的鞋子来,丝绸外料要绣梅花,再带身白色的衣裙。”
端木黎一手拉着秦穆雨坐下,如每日一般开始给彻布置任务,不过从吃食又过度到了衣物,端木黎还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又填到“再拿个肚兜来,要最好的料子。”
两只手都被牵着的秦穆雨想要脱开端木黎握着她的手,无奈端木黎握的紧,怎么和挣脱不开。
另一只手她紧紧握着言哥哥,不敢松开。
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秦穆雨哭笑不得地看着摆在面前的粥,她根本没法吃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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