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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参问的很有道理,按照西*汉*习*俗,哪家的母亲不在了,做儿子的不摔孝子盆披麻戴孝哭几声的。
苟参一问,苟盛的脸上就有些硬板,强笑着说:“来的匆忙,来的匆忙,贤弟担待,贤弟担待啊。”
苟盛说着脸上就带了泣色:“就算你我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十多年的感情总是有的。”
“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玩的……唉……我的娘啊,你去了儿子不知,实在是不孝,我这兄弟他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苦啊!”
苟盛竟然说着就哭了起来。
苟参心里冷笑:“好家伙,演戏演得不错,蒙人呢,谁不会!”
“有道是无利不起早,母亲李氏在世都不来探望,如今人已逝去,他们却匆忙赶来,如无所图才奇了怪了。”
苟参听苟盛说他们没早些来为李氏奔丧,还是怨自己没通知他们,到是自己的不对了,明白这苟盛和苟不离绝对是夜猫子进宅。
不过,他们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既然自己一下还想不明白,那就以退为进,让他们自己说。
想到这里,苟参就说:“别的不提,本应让二位到家里一坐,叙叙旧的,可是最近县衙事多,我因为母亲丧事,十多天没去履职了,昨下午县尉大人差人让我今早到县衙的,咱们就长话短说,改天,我到河西去,登门详谈。”
一听苟参要打发自己两个走,那个一直冷着脸的苟不离就冷哼了一声:“行了,咱就甭弄那些虚里扒拉的了,兜什么圈子!”
“我直说,你苟参如今在颖水县县衙供职,混的也算是人模人样的,你这院子临着大街,前面是租出去了吧?”
“当年你娘见我爹不在了,就守不住,带着你离开了河西,来到了颖水。”
“她去哪,咱管不着,可是她当时走的时候,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完了,剩下了空房子,我那时刚刚娶妻生子,我们兄弟的曰子别提多难过了。”
“如今,李氏已经死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算一下旧账,把她当年从苟家拿走的那些,重新归还给我们呢?”
原来是要钱的。
苟参心里冷笑,苟不离嘴里的母亲已经成了李氏,哪有半点尊重,说什么是从河西县风尘仆仆的来认亲奔丧,如今看来重拾兄弟旧情是假,希闻母亲去世了打秋风讹钱才是真的。
母亲当年为什么从河西来到颖水,这个无从考证,而且这会也不重要了,眼前需要解决的是,怎么能打发了这两个小人嘴脸的泼才烂货。
这两人说李亲当年从苟家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不过谁又有证据,如今李亲已经不在,他们俩还不是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说多少,就是多少?
苟参淡然的问:“你既然这样说,那可有证据?”
苟不离瞪眼问:“要什么证据?”
“你说母亲从苟家拿了钱的,你有何证据能证明她确实是拿走了钱,又如何能证明母亲还是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拿走了?”
“再者,你那时也已经成家了,难道还住在一起在一个锅里吃饭?没有分家?这样说,就算是她带走了钱,也是自己的,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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