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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今朝。”
刘希再度拉住了他,马绣有些不明所以,但只得停下了身形,待再望去,却见李梦筱趁着护卫被李泽吸引去的间隙拉着李茗飞快的跑到了一边,进到了不远处的巷子里。
这时,二人自然明白那李泽是装病,不过那也非他们所关心之事,未待马绣说话,刘希便起身往前跟了过去,正是瞌睡便有人送棉枕来,这等好机会怎能不用上?
马绣迟疑了片刻也几急行了过去,巷子短窄,等他走进去后,李茗二女却到了另一条街上,那里大多是穿着花俏的小娘子,三三两两说笑着,手提花灯往城东的方向走去。
这是何等怪异的场面,好在其中也能见到些摇头晃脑的书生立在街边,他们摇着薄扇,似乎在说着妙不可言的佳作,不过双目却时不时的飘向娇艳可人的小娘子们,或是面露垂涎之色,又或是故作正经。
在人群中,李梦筱二女低声细语着,不知说道了何事,李茗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就连生性活泼的李梦筱也是颊飞双红,舞着粉拳,忸怩的与李茗打闹起来。
“玉生,我想起来了,她们是要去浣溪沙。
嘉陵城东有一处溪水,严冬不腐,终日不冰,颇为神奇。
每当开岁前夕,未出阁的女孩儿家都会结伴前往嘉陵城外东侧的一处溪水处,点上几盏明灯,为自己求上一段美满姻缘。”
双眼一直未离开李茗的马绣突然低声道了一句,刘希这才知晓李唐有如此特别的习俗,不过他倒是没功夫感叹这等奇异之事,将满怀的手绢巾帕与马绣扬了扬,苦笑着摇头道,“今朝,这又是怎番的寓意?”
这时,马绣才回过神,他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几条手绢,或许是刚才心思都放在了淑柔郡主身上,因而即便是收下也没有察觉,不过与刘希满怀五彩艳丽的手绢相比,委实少得可怜,当即板着脸,语中带着酸味地道,“这是与你传情咧,手绢上有小娘子的住所,若是两情相悦,便可上门提亲。”
说话间,又是几个小娘红着脸小跑而来,将带着清香的手绢儿塞给刘希,随即又翩然而去,留下一地娇羞的笑声,这等情形只让马绣大呼小娘子们不识阳山璞玉,更是拿出纸扇,直起腰板的摇了起来。
没有理会马绣的耍宝,刘希从未遇到这等情形,心中略有窃喜,看来他这皮囊确实生的不错,只是越来越多的小娘丢了手绢来,却又不能拒而不接,这可如何是好?
刘希此番真得是苦恼了,心中暗自焦急,面上仍是带着笑意。
别无他法之下,唯有躲在了马绣身后,本便是为了他的事情而来,借来暂且抵挡一阵,也算是无可厚非,更何况马绣正故作风采翩翩之态,不知是为了引来李茗的美目注视还是要招惹那些今夜怀情未待的小娘子们。
出了嘉陵城,往东行了约莫一里地,便见一处积雪未褪的墨竹林,想来是李唐朝廷明白今夜无数的小娘来此问情,竹林间小道旁一队当值的甲士戍卫当值,护着她们的周全。
这里鲜见男子,成了女孩儿家的聚集之处,刘希与马绣远远的看着李茗二女走进竹林后,凭着身手,很是轻易的从一端走进竹林。
竹林间挂着随风摇曳的灯笼,悦耳的笑声此起彼伏,小娘子低声细语,皆是说着打趣的情话。
要在人潮中寻出李茗二女,当真是有些难处。
正当刘希犯难时,一声惊呼传来,有些耳熟,似乎是李梦筱。
萧瑟的夜风中也多了灵气的波动。
一旁,马绣当即脸色大变,猛地将纸扇合上,二话不说的冲了出去,踩碎了还融化的积雪,也将墨竹撞得洒下层层的雪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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