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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岂敢如此糟践民脂民膏?这么大的球场,得多少油,想想都不太可能。”
辰王说。
魏王眼神飘忽,偷看一眼皇帝,正好皇帝也在看他。
几个兄弟里,皇帝最亲近依赖的,一直都是魏王。
偏魏王不争气。
皇帝很想拉拢辰王,辰王可比魏王名声好。
然而辰王只跟纨绔子崔正卿扎堆,从不理政事,烂泥扶不上墙。
两个同胞亲弟弟,加起来也没萧怀沣一个人顶用。
说了几句话,球场上鼓声大震,马球供奉开始了比赛。
“姑母与表弟也到了。”
回到雅座,辰王如此告诉萧怀沣。
萧怀沣微微颔首:“知道。”
“这次来了不少人,老四请出了皇兄,大家都要给他面子。
大舅舅也来了。”
辰王又说。
萧怀沣没说什么。
他只是看着那马球场。
这等平整得不起一点坑洼的场地,用油保养,这是何等恐怖?
然而,与门阀的奢靡铺张相比,老四用油养马球场,又只是微不足道。
萧怀沣从这一件事里,想了很多。
百姓负累这么重,朝廷迟早要被拖垮。
他看一眼骆宁。
骆宁懂他的心思,轻轻点头。
崔正卿则问骆宁:“这次没带阿澜出来?她可喜欢打马球了。”
骆宁笑道:“皇兄在呢。
只带她,不带其他侧妃,皇兄问起不好回答。”
崔正卿正了正神色:“言之有理。”
除了这个原因,骆宁也知晓嘉鸿大长公主要在今日生事,她不想太多人牵扯其中。
万一反击不成功,雍王府的人都要受牵连。
当然,皇帝那个样子,无力回天,牵连也只是叫雍王“自罚一杯”
,就像前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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