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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粘乎,有点像撒娇了。
祝卿安顺势就撸了把它的后脑勺,启用撸猫大法,从下巴到尾巴,把小老虎治的服服贴贴。
什么小老虎,就是个大号猫咪嘛!
亲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拦,哪怕小老虎张嘴去咬祝卿安的手指。
开玩笑,他们家小先生连龙都能招,何况老虎?它叫的还那么谄媚,小崽子一个,牙都没长好,还能伤到小先生?
祝卿安被小老虎萌的不行,声音都夹了——
“你这么可爱,要不要跟哥哥走,天天和哥哥玩?”
南朝,丽都。
日晦天阴,云墨有雨。
观星台侧,有一八角小亭,可俯瞰整座都城,晴日看丽都繁华,夜晚看灯火阑珊,雨天亦可品烟雨朦胧,别有滋味。
亭内二人对坐,一鬓角微灰,朝服加身,眉拢鼻高,眼底盈满精光,一发色全白,着同色白衫,目敛铅华,看上去仙风道骨,纤尘不染,袅袅清茶捧于二人手间,映衬天地飘渺,更显出尘。
正是南朝权柄最大的两人,国舅陈知厚,和国师阎典。
“算算日子,这几日差不多该出结果了?”
陈知厚微笑看阎国师:“国师弟子众多,唯知野最为机敏,擅体察人心,又算无遗策,特遣团陷在中州,怎么努力都送不回来的消息,他依然能送到……论调1教人的本事,这天底下,舍国师其谁?”
阎国师指尖摩挲着茶盏:“国舅谬赞。”
陈知厚眸底精光微闪:“这个祝卿安,大约就是国师去年卜运卦,应象之人了。”
阎国师:“我卜到,知野又去试过,想来不会错,若能得此人,将是我南朝之福,只是可惜,萧无咎看的太严……恐怕难了。”
雨水朦胧了亭台楼阁,也让万物难出,栏杆上有一小虫被雨水打湿,努力攀爬也未能移动分毫,不停在方寸间打转,气力渐无。
阎国师托住这只小虫,顺手将其送到亭外石板下,虽仍是方寸之地,却有头顶遮蔽,雨水不侵,可得喘息。
陈知厚感叹:“国师还是这么仁慈。”
“天地哺育万物,人是生灵,它们也是,”
阎国师微笑,“五月端阳,人当避午,百虫出,毒虫彰——正当势旺,人力难消。”
陈知厚也笑了:“听闻中州山多林深,寻常人用上一年,都不一定能走遍,知野去了不久,已经排除掉不少山脉,这最后一处……定然错不了,龙脉必在那里,届时只要用法斩断——萧无咎哪里还会有气运?”
阎国师:“龙脉可不好斩,劣徒若有此气运,做到了自然好,若没有……总归有我这个师父在,只要他能找到,我就能助。”
“国师不必担心,知野这般聪慧,利用昌海侯转移萧无咎视线,以隐蔽自己,没条件也能创造出条件,怎会成功不了?”
陈知厚饮了口茶,指尖轻点在桌面:“只是这昌海侯……不大成气候,若是冲的太过,让萧无咎灭了,对我们不太好,要不要去信提醒一下知野,让他收着点?”
阎国师:“昌海侯,蠢货也。
自以为守文坛正统,心高气傲,所有人都得给面子,吃点苦也好,折了傲骨,才会明白这天底下,谁才能护得了他。”
既当又立,得陇望蜀的东西,就该被收拾下,知道痛了,才会乖乖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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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陈知厚:“国舅放心,我已为此卜过卦,萧无咎不会征伐昌海侯,占领他的封地。”
真的占领,也治理不了,暂时没那精力人手,不划算。
萧无咎是个聪明人,还有那个祝卿安在,不会办蠢事。
陈知厚:“所以一切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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