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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老对聂风的态度大有改观,聂风也有些羞愧,若不是自己这双神奇的眼睛,自己这种等级的艺术鉴赏水平能发现什么才有鬼了。
“侥幸而已,就是直觉让我觉得那画有些不对劲,那纸张的色泽与旁边的那些有些差距,所以我觉得这画的纸张厚度有问题,我就猜想是不是画中画。”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小杜啊,这孩子要是好好培养,以后会必有大成就。”
龚老不住口地向杜叔夸赞着聂风,将聂风捧的是天上有地上无,完全忘记之前说聂风毛还没长齐的话也是他自个儿说出来。
“多谢龚老夸奖,还请速将这画作收好,这画被封存久了,纸张又这么薄,很容易损坏的。”
龚老听了聂风的话,赶紧取出一个长条状的木盒来,将那分成两卷的画作都封在这个木盒里,准备择日找高手匠人重新裱装。
“龚老,我那佛像……”
,聂风见龚老就顾着围着那画打转了,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来这儿的真正目的。
“哦,你那是佛像我要了,刚刚就和小杜谈妥了的,小聂你真是一员福将。”
杜叔见龚老的眼珠子都快被那木盒吸住了,知道他无心见客,索性带着聂风起身告辞。
聂风正想问那佛像最后卖了什么价儿,杜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回去路上说。
龚老将他们二人送到门口,嘱咐杜叔好好培养聂风,不要浪费了这方面的天赋,还嘱咐杜叔每月一次的内部交流会把聂风带来开开眼界。
憋着一肚子的问题,聂风跟着杜叔上了车,透过车窗见龚老火急火燎的还没等到他们发动车子就返身回去进了屋,不免有些好笑。
“这龚老倒是个急性子……”
,聂风感叹道。
“杜叔,那佛像最后多少钱卖了?”
到底是年轻人,心里藏不住事情,一路上杜叔都沉默不语只顾开车,聂风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问了起来。
“呵呵,我以为你至少能憋回店里才问呢,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
杜叔乐呵呵的笑着,看的聂风恨得牙痒痒的。
“这个数……”
,杜叔张开手掌在聂风面前正反比了比。
“十万?”
聂风试探着问道。
“是的,就是十万,这东西落在龚老手里,让他包装宣传一下,估计下个月交流会就能卖出五十万去,碰上的个不懂行的土老帽,能当成真正的宣德佛像给卖了,就更不止这个数了。”
“交流会……?”
聂风在龚老家里听到一次,当时没来得及问,现在又听到一次,这个交流会是什么?
“狗屁的交流会,就是内行们串起来合伙蒙外行的拍卖会,龚老就是组织者之一,每次他们这些大鳄都能赚的盆满钵满的,我们这些人也能跟着喝喝汤,要不然就指着长生街那铺子三年不开张的德行,能活活饿死。”
听了杜叔的解释,聂风这才明白,随着一批先富起来的人急于对自身文化底蕴的修饰,形成了很大的买方市场。
龚老等人便组织了一些小型的交易会,结果效果出奇的好,规模便越做越大,逐渐形成了每月一次的交流会。
“那大概都是什么时候举办啊,这次要麻烦杜叔带我去见识见识了。”
“就算这次龚老不交代,我也会带你去的,你在这行有天赋,别浪费了,再不济也能混口饭吃,具体日子还没定,都是上头商量好了通知我们才会去参加的。”
两人一路聊着,杜叔将一些小常识讲给聂风听让他增长见识,不一会就回到了长生街。
“爸,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不是说一会就回来了吗。”
杜心妮正趴在柜台上玩手机,见他们二人推门进来,有些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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