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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成这样子?”
龚老听见他们进门还挺乐呵,抬头一看自己的宝贝徒弟哼哼唧唧疼的直叫唤,顿时急跳起来了。
欧震霆一脸无奈地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龚老听,聂风缩在沙发上也不敢哼唧了,怕师父怪罪。
“你这臭小子,没事逞什么能,看看你现在这幅衰样,你就给我躺着吧。”
龚老看了聂风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停的数落,聂风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耷拉着脑袋挨训。
“龚老弟,小孩子心性你动什么气,总不能看着孩子受罪吧,不如让我来试试。”
一个两鬓白发的老妪从内室走了出来,一头及肩的短发显得特别精干,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面相上就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书亭先生肯出手相助,是这臭小子的福分,小风还不快点磕头谢礼。”
聂风见师父对着自己猛眨巴眼,就知道又有天大的好处等着自己呢,强忍着疼痛就要起身跪拜。
那老妪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就将聂风给托住了,聂风怎么跪都跪不下去,顿时大惊失色。
虽然聂风现在使不上力气,可底子还在,一百多斤的体重压在那儿呢。
居然让这老妪一手托着跪都跪不下去,聂风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老神仙一样。
“行了,起来吧,这都什么时代了,现在不兴这个,我小时候就总受人家磕头,后来不就遭了报应了,这头啊,可不能乱磕。”
“师父,怎么又把这事儿提出来了,咱家现在不也人丁兴旺枝繁叶茂嘛。”
随侍在一旁的孙伟恭声说道。
“咱家是咱家,我是我,不是一码事,”
那老妪仍旧乐呵呵的,似乎从来都不会动气一般。
孙伟听师父这样说了,便不再言语,悄悄地又退到一旁,看上去这老妪的规矩很严,把孙伟管教的服服帖帖的。
“行了,不跪就不跪,免得触你霉头,小风,你也别随我的辈儿了,你这年岁和人家差太远,给祖奶奶请个安就成了。”
龚老见老友不愿受聂风跪拜,也乐的成全,不过礼数还是不能少的,至于辈分他们爷俩各算各的,谁叫他临老收了这么个小徒弟呢。
“小子聂风给祖奶奶请安,敢问祖奶奶贵庚?”
聂风好奇的问道,这老妪看上去也就六七十岁的样子,怎么会是祖奶奶辈儿呢。
聂风偷眼看向孙伟,他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祖奶奶是孙伟爷爷嫡亲的妹妹,怎么推算也不会超过七八十岁啊。
“前几个月刚过完生日,至于我的年岁不值一提,不过你比师父痴长几岁而已。”
祖奶奶呵呵的笑道,声音还很洪亮,中气挺足。
聂风的眼球都要从眼眶子里蹦出了,龚老今年八十有二,这祖奶奶还比龚老大几岁,可她居然还有一头黑发,只有两鬓白发丛生,说话间露出的牙齿健全,一点都不像是八十老妪的样子。
“我姑祖奶奶今年八十七了,六月份刚过的生日。”
孙伟在后面插了句嘴。
“多嘴,生老病死乃人间常态,有什么好炫耀的,我的父母兄弟先后离世,只剩下我一人苟活于世,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死了好。”
那老妪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一脸悲苦之色,孙伟见自己卖弄惹得师父伤心,不由得一阵自责。
“逝者已矣,生者还需活着,既然还活着,那就得活出一份精彩来,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书亭先生,您说是吧。”
龚老见气氛压抑,忍不住出言劝慰道。
那祖奶奶也非常人,只是念及亲人暗自伤心而已,只见她走到聂风跟前抓过手腕开始诊脉。
“书亭先生,小徒顽劣,有劳了……”
,龚老起身拱了拱手,她赶紧还礼,似乎对龚老也颇为敬重。
“嗯……?百脉具通!
怎么可能!”
祖奶奶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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