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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
怪!”
青衣道人双手笼在袖里,似有想不通的疑惑。
“怪?什么怪?”
神麟从打坐调息中睁眼看来。
“我欲以一缕灵气游丝穿走他的经络脏腑,好检明他的身体受损和昏迷因由!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缕灵气游丝只入得皮肤寸许,若是寻经找脉实在艰难,不得门入。”
神麟起身走到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闭目在地的褴褛男子,径自伸手点指在躺地男子的额心。
谁知刚一触及那人眉心,又立即缩手回去,疼得他一阵呲牙。
“这是个什么怪物?怎么比我还怪。”
青衣道人苦笑道:“他全身经络脏腑被一股奇怪的浑厚真气裹携,外人无法窥探,你以何力予之便被反以何力。”
神麟凝眉看向身侧的王云,疑惑问道:“王老兄,这小哥不是你带过来的吗?他究竟是何来历?”
王云也是一头雾水,汗颜道:“他名为吴华阳,也没说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认真说起来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只是相见投缘,机缘巧合之下才不得已入了我的谋局,若说起他的真正来历我也是全然不知呀。
若不,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神麟听此忽就无奈笑了起来:“王老兄不知,所谓医道不分家,如忘机兄这般世外求真问仙之人都难解病因,寻常大夫更是束手无策。”
众人凑在一处,也商议不出个什么有效可行的救治办法,各自沉思不语。
正当这时,有官兵整理好衣裳走到门前朝着王云拱手抱了一拳,看向众人道:“王大人,各位大人,此行剿匪顺遂,残余山匪已尽数连夜收押到当地县衙,我们这就告辞了!”
王云走到官兵身前同样抱了个拳,欣慰道:“振海,这番多亏了你们!
我朝军伍若皆如你般儿郎,他敌何胆来犯。”
二人言罢,这戚振海便带着自家兄弟离了寺院,出得门时他深深看了眼东霞寺门,便和众兄弟一道唱着铿然军歌,就此离去重归军伍。
简茶粗饭吃了一日,那忘机道人的师弟已从昏迷中悠悠醒转,见到自家师兄安然立在跟前,重又泪眼潸然。
又过一日,见这躺在地上的小哥还未清醒,神麟只好携着忘机师兄弟二人与王云辞别,说是要引领两位昆仑来客去见自家先生。
临走时,留了个牌子嘱咐王云转交给昏迷在地的男子,说以后有机会可以让他来京里转转。
临走时,三人身后跟了个自绑自缚的黑衣人,仔细辨认才发现竟是那匪山的二当家。
再过了一日,那虬林也与王云辞了行,说得回去复命。
这虬林本是锦衣卫出身,此番特意为究捕这匪山大当家而来。
原来这匪王是英宗时的内相大太监,五十多年前土木堡一役陷无数英勇身亡,他自觉无颜面对满朝文武官员,便以乍死之计携了一班心腹上山称王。
只是到头来那匪王被宝剑劈碎尸骨无存,虬林也只好作罢。
山林寂静,老寺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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