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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解吗?”
朱蒲义有些急了。
“很麻烦,施术之人控制蛊神的能力很强,我可以试试。”
赵负云说道。
然而朱蒲义却有些迟疑了,他说道:“我听说,有些东西若是不去惊扰它,反而可以相安无事,若是一旦惊扰了,就会像是捅了蜂窝一样……”
“是的,确实如此。”
赵负云说道,他看着朱蒲义眼中的忧惧,却并没有说什么安慰他的话。
“那……”
朱蒲义站了起来,快速的摇动着手中的蒲扇,说道:“赵教谕可有把握?”
“把握是有些的,但要说万全,却不好说。”
赵负云低头喝茶。
朱蒲义转了两圈,说道:“赵教谕觉得,我若是回到府城去,可能解此法?”
“府城之中,能人无数,应当有人能解之,大人要回府城吗?”
赵负云问道。
朱蒲义确实想,他早就申请调离了,却未得批准,除非他辞官不做了。
他知道,若是自己跑回了府城治‘病’,一定会被府君训斥。
他又看着低头喝茶,气定神闲的赵负云,也算是久经官场的他,立即想到人家是天都山弟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家子弟,于是心中一狠,说道:“赵教谕乃天都山高徒,恐怕整个南陵府也没有多少比得上赵教谕的,还请赵教谕为朱某施法!”
“大人谬赞了,我先去大人的卧室看一看吧。”
赵负云说完便进入了朱蒲义的卧室中转了一圈,并没有再发现其他的东西,于是在他的床上捡了几根头发。
朱蒲义并没有发现。
“那就请大人今晚先休息好,明天我来为大人解厄!”
赵负云出来之后,朝朱蒲义行了一礼,便转身出门而去。
朱蒲义只能够在后面相送,还想说点什么,却又怕显得自己太怕死了,便也当做云淡风清,像一切都不在意一样,只是到了门口时,才说道:“那朱某明天就恭候赵教谕了。”
赵负云突然想到那个大眼人说的话问道:“庄贤歌可曾说过,要要颁布废除这雾泽县黑庙的政令?”
朱蒲义回想了一下,说道:“他倒是曾说过一句,将来要把这里的黑庙都禁了,但那只是私下里说说而已,现在不可能实施的。”
赵负云微点头,大步而去。
……
在雾泽县的城中,一个阴暗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北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一个黑色的大瓮,瓮里有一团白色,那是一个蚕茧,里面是他养了数十年的蚕蛊,蚕蛊在炼养之初相对于别的蛊来说,战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当它结茧之后,却又一跃成为顶级的蛊。
而到了这一个级别,他们则将之称为‘蛊神’,已经有一些神祇才有的特质了,但是‘神’,是一个太大太泛的存在,可以是不知存在于哪里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也可以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本我‘神’,还可以是这片大地上随处可见的毛‘神’。
在瓮前的一张平床上,一个老人盘坐在那上面里,他名叫麻五郞,但是大家普遍叫他麻蚕师。
他突然睁开眼睛,在刚才,他透过藏在县令魂中的蛊神意识,听到了一段对话。
“明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你解,便是要他的命,到时可不要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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