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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人老于不就靠着实诚当的班长么。”
林逸说。
&esp;&esp;五一当天大早,老于安排的大巴准时停在了校门口。
原本报名了三十多人,一说免费后,全班五十人几乎到齐了。
兰殊跟着江遇上车,挑了个偏后的位子坐下。
两天一夜的旅程带不了多少行李,兰殊图省事,干脆把用作换洗的t恤内裤拿小口袋一扎,直接装江遇的背包里。
&esp;&esp;云遥古镇距离锦大一百来公里,从校门口开到酒店大约三个半小时,兰殊昨晚睡得迟,今天起得早,刚上车没兴奋多久便又打起了盹。
江遇不困,他从背包里取出刑诉法和笔,就着初升的日光边看边勾写。
&esp;&esp;右肩一沉,兰殊毛茸茸的脑袋压了上来。
江遇看着书页上被划拉出的那道细长的黑线,无奈地收起右手的笔。
只这一点简单的动作,就招来兰殊的不满,一颗毛头在他肩颈处拱来拱去,直到找着舒服的位置才消停下来,嘴里不忘咕隆:“再长点肉多好。”
&esp;&esp;江遇被他气笑,却还是没再动弹,只左手拿书,继续默默看。
&esp;&esp;坐在后一排的林逸目睹全程,他蹙眉,五味陈杂。
他本能地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立场去干预。
有些事本来也无可干预的,感情在许多时候是种选择,但在更多的时候只是个被动接受的结果。
比如林逸刚踏进306时,压根没从这几人里嗅出半点同类的气息。
&esp;&esp;而现在,这t的谁能想到啊。
林逸闷不做声地观察眼前两人,一块金雕的朽木,一棵忽然长弯的青松。
&esp;&esp;啧。
林逸心情沉重,没人比他更明白圈内圈外看不见的巨大落差。
哪怕如今各处宣扬爱不分贵贱,性向人人平等,谁拉谁下水仍是绝对卑鄙的。
林逸想,唯一能让他松口气的,大概是江遇的品性吧。
&esp;&esp;思及此,林逸摇了摇头,没等他感慨完,自己的左肩忽遭重压,林逸不由侧头,就见赵子成那硕大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上。
今早上车,赵子成想和周妮妮坐一块儿腻歪被拒,讲义气的周妮妮要和宿舍姐妹搭伴,舍弃了自己的男友。
委屈无奈的赵子成转头便屁颠屁颠地挤到林逸身边:“咱们也讲讲宿舍爱哇~”
林逸送他一个白眼。
&esp;&esp;此刻赵子成大张着嘴,睡得十分安详,圆寸扎在林逸的脖子上,挠得他难耐。
林逸攥着拳头,将情绪往下压了又压,终于抬手将那颗烦人的脑袋一把掀开。
赵子成竟然这样也没醒,兀自舔着口水,又枕上窗户继续睡了。
林逸见惯了他没心没肺的贱样,没觉得稀奇。
他将右手在裤腿上摩挲几下,只想消去掌心按向他头皮时留下的,一时没能挥去的刺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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