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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撇了下嘴很是不情愿的坐了下来,师玉清见他闷闷不乐,便对阮秋讲道:“还是让他去吧,小孩心性,哪个不爱凑热闹,若在这要他憋上一天岂不吵闹起我来!”
阮秋想想也是,姐姐如今正是需要静养之时,若是楚怀瑾闹腾起来,她心里岂不是更烦,“那姐姐用完餐,就回楼上,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三人离开后,师玉清也很快上了楼去,清缨则是一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她突然跑下楼去,心里不忿朝章府跑,若她出了事,这下就真的无法给小姐交代了。
京郊外一个破庙之内,地上铺满了稻草,腊月里的天气,风透过破旧的窗棂呼呼的直往里灌,狭窄的空地上挤满了人,许是靠在一起还能相互取暖。
阮秋在门外站定,看了眼身后的楚怀瑜,道:“太子,这里面脏乱的很,以您娇贵的身子还是在门外等着吧!”
“这怎么行?!
本宫即是来体察民情的,怎么能站在外面,不深入民间怎么能体会他们的辛苦!”
楚怀瑜言罢,便大步迈进了门槛,阮秋一笑,紧跟着也走了进去。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忙以袖掩住口鼻,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将隔夜的食物都吐出来。
众人一见三个衣着华丽长相俊美的年轻人走进来,顿时一阵惊慌,若是衣衫褴褛之人他们还会以为是来和他们抢居住地的,便会毫不犹豫的集体涌上前打一通,赶出去!
但看眼前这三人衣着打扮非富即贵,众人一时拿不准他们要做什么,便面面相觑片刻,好在有大胆的人站起身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
“我们是过路的草药商人,路过此地想要歇歇脚!”
阮秋怕楚怀瑾将太子的身份抬出,忙出声打断道,这些人生活凄苦,难免会有些仇富。
若知道当今太子就在眼前,保不齐会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来,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即便你没做什么,但有些人心里就是不忿!
“那你们若不嫌这儿脏乱的话,就随便坐吧!”
说罢那人便不再理会他们三人,转而走到一旁照顾躺在地上的一位老者去了。
阮秋扫视了眼挤在破庙中的众人,他们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也有几个年轻女子则是负责照顾生病了的几人。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将阮秋的目光引过去,见一蓬头白发的老者腾地下坐起身,脸色憋得涨红,刚才那人忙跑过去,用力在他的后背上拍着,“刘伯,您怎么样了?”
他的脸越来越红,继而青紫,阮秋忙跑过去蹲下身,一手迅速的抬起老者的下巴,食指用力伸进他的口中,在他舌根处用力一压,老者一阵干呕,紧接着便是一口浓痰咳出。
看着地上一滩黄浓痰,楚怀瑜喉间一痒,“呃!”
一转脸扶着墙壁干呕起来,阮秋不着痕迹的笑了下,掏出袖中的丝帕,将手擦净,看向一旁的太子,问道:“您没事吧?!”
楚怀瑜背对着她摆摆手,再也不敢看那地上,“没事!”
将胃中的难受压下,若此时自己受不住跑出这间破庙的话,岂不是会让阮秋轻看,认为自己没有担当。
“那就好!”
阮秋说着看了眼那老者,“可还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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