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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瑜肤白胜雪,一双桃花眼时常含笑,眉间有一颗淡黑的小痣,皓齿丹唇,即使不笑的时候,唇角也有些微微翘起。
“公子,”
管家江桓将药端过来,“您的药。”
“拿走。”
江翎瑜闻见那又涩又苦的药味,呛的直皱眉,头也不抬,垂着眼帘接着看书:“我不喝。”
“不成啊公子。”
江桓耐着性子劝他:“您这些日子才不胃痛了,可得按时服药调养着。”
江翎瑜胃不好,生不得气也着不得凉,疼起来就吃不下东西,横竖要熬上几天。
但他偏偏脾气暴戾,穿起绸缎的交领长袍又不爱套上寝衣,学识惊人,但穿衣裳松松垮垮,常将雪白的锁骨也露出来,没个显赫权臣的公子样,像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江怀和江夫人都宠着江翎瑜,整个江府只要是个会喘气的,就天天追在他屁股后头哄着他。
江翎瑜就是众星捧着的那个月亮。
“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江翎瑜将书放下,抬头蹙着眉头看江桓:“你天天就是这些差事,烦不烦?”
管家笑道:“不烦,公子每次都变着新花样不喝药。”
江翎瑜:“......”
“霖儿。”
江怀从紫禁城回来都没到卧房歇一会,径直去了江翎瑜那,推门就进,看江桓又像往常一样磨着他喝药,望着管家,面露疑惑:“怎么,霖儿又不喝药?”
江桓点点头,但没说话,再说两句就成告状了。
“喝了吧。”
江怀走过去,抬起手抚着江翎瑜厚软的额发,嗓音温和:“霖儿,你也知道胃痛难熬,要是按时服药,以后这疾许是就不会犯的那么勤。”
江翎瑜不听管家的话,父亲的话还是得听,不情不愿地接过药碗,皱着眉头将温了的药一口口咽下去,满口酸苦。
“父亲过来是有事想跟你说。”
江怀见他将药喝了,将手覆着他的心口往下捋,帮他顺顺这药,一边说:“霖儿,为父是辞官告老了,可皇上让你继任刑部尚书。”
“啊?”
江翎瑜不愿意:“好大一个烂摊子,我不去。”
父亲在朝中为官,江翎瑜不过问政事,却时常听得他抱怨,心下对朝廷的现状也有数。
江翎瑜不想去,不断盘算着如何甩脱这等无妄之灾。
“是烂摊子,”
江怀笑笑,“倒是没你想的那么大。”
“父亲,儿子不想做官。”
江翎瑜耍起性子,搂着江怀的腰不撒手,模样骄纵:“我不去我不去,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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