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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瑜也无可奈何:“随便,要是该着了我有这一遭,也没法子,你怕是没有用的。”
唐煦遥轻叹一声,觉得江翎瑜说得有理,天色还早,唐煦遥也不着急起床拾掇,把美人裹在怀里,心口相贴,拿身子暖着他。
天方破晓,两个人起来,正换着衣服,江翎瑜说腹中有些拧得疼了,连着小腹都很不舒服,唐煦遥当即把他揽在臂弯里,发烫的掌心压着他整个柔软的下腹轻轻按揉,为他化着阵阵冷痛。
江玉进来,将昨日夜里的何管家送来的纸条递给江翎瑜,他窝在唐煦遥怀里,身子随着唐煦遥推揉的动作轻晃,打开一看,齿间“啧”
了声:“煦遥,周竹深出城是要去保定府,保定府有谁?”
“当然是知府,”
唐煦遥猜测,“我想,以他这样的品级,第一个找的就应该是知府。”
江翎瑜回头看他:“那他找知府做什么,难不成已经知道了咱们的行踪?”
“不,他一定是有自己的事要做。”
唐煦遥笃定:“如果周竹深已经知道了,那他现在早就应该到真定府,或者保定府,不可能还留在京师。”
“如此,”
江翎瑜心悬起来,“那我们到真定府之前,是不是要歇在保定府一日才能赶路。”
“是的,路太远了。”
唐煦遥低头看看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下压着的美人的腹部,索性将手探进去,不隔着衣料揉了,有些粗糙的掌心磨蹭着他下腹软嫩的肌肤,温声说:“你心疾腹疾常犯,腰也不能支撑整夜坐着赶路,将就到了真定府,怕是你这身上半点好受的地方都没有了。”
江翎瑜说出自己担心的事:“那住在保定府知府供给的房舍里,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五军都督府的重军卫护你,大抵也不会有事。”
唐煦遥也犯了难,问美人:“要不要我与保定府的友人打个招呼,咱们住在那?”
“算了,”
江翎瑜索性不想那么多,“反正有重军卫护,我有什么可怕的,就住保定府知府给的屋舍里,管他呢。”
唐煦遥点头:“我会卫护好你的,放心。”
天大亮,马车到了,两个人放了好几箱行李,唐煦遥抱着一床厚褥子,先扶着江翎瑜上了马车,自己再上去,将褥子折着盖在他腿上,边插上马车的门,温声说:“你这样暖着应该能好些。”
“这马车也怪暖和的,还这么大。”
江翎瑜四下看看,将褥子往唐煦遥腿上也拽了拽,和他一起盖着:“看着里头全是订得拿锦绣卷棉布裹好的夹层,腰后竟还缝着两个软枕,真不愧是皇帝出行要乘坐的东西,规格甚高。”
“那又怎么着,”
唐煦遥难得说皇帝些难听的,“不出来岂不是更好。”
江翎瑜很以为奇:“今天你是怎么啦,平时不是不许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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