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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荆的,心理医生?
江荆有心理医生?
我怔怔看着方意扬,他坦然与我对视,说:“是的。
说起来应该感谢你,我能够认识他,都是因为你。”
比起他们认不认识,我更在意的是……“江荆怎么了,为什么需要心理医生?”
方意扬的眼神变得复杂,就这样打量着我,反问:“你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了吗?”
?
他从我的表情和反应中得到回答,微微皱了皱眉,说:“照理说,患者的隐私,我不应该告诉你。
但你也算当事人。”
“当事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心理医生,是因为我么?”
“当然是因为你。
你也很难相信吧?分手而已,他用了五年都没有走出来。
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对你心存敬畏,像抗生素敬畏它杀不死的细菌。
这五年对江荆来说痛苦煎熬,对我何尝不是呢?”
方意扬话里有刺,我听得出来。
但我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和他争论高低。
我问:“他现在好了吗?”
方意扬轻笑:“他如果好了,我不会突然回国,出现在这里。”
我仔细回想方意扬出现的时间,似乎是在我见完江峰和江荆大吵一架之后。
那天我的语气很不好,我对江荆说,“我不想再见到你”
。
见我呆怔,方意扬问:“很难理解么?你在伤害他的时候,应该想过他会痛苦。”
我想过……
我知道自己恶劣,伤害他的时候我也痛苦,所以希望他更痛苦。
只是我想错了,我以为先走出来的人会是江荆。
方意扬的脸色更加复杂,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淡淡一笑:“算了,我今天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们聊聊吧,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抬眼望向他,理智一点一点回到身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说,“你是心理医生,治好他是你的工作。”
方意扬愣了一下,笑了:“是啊,治好他是我的工作……可是如果他没病呢?你能说,执念算一种病么?”
我哑然失声。
“如果他病了,我的专业当然可以治好他。
但他没病,我只能一遍一遍听他讲你和他的事。”
方意扬看着我,目光渐渐冷下来,“我们医生最害怕这种人,他太聪明了,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要他愿意,他有的是办法忘了你,和新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但他偏不。”
我心里很乱,像有一团理不清的线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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