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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窦长忌顺利入编白虎堂。
因为,他大言不惭向堂主保证,一定会把楼枫秀笼络入堂。
但其实,小豆子完全没有这个把握。
甫入堂中,为了稳固地位,什么都敢干,干什么都比别人更狠。
以往他是个谁都能薅两把的豆芽菜,现在他是把割豆子的镰刀。
他最不愧无赖之名,逼良为娼,赌场要债,动辄下死手,什么脏事都抢着掺和一笔。
他忘了他也曾经弱小,无论是曾经欺负他的恶霸,还是某个看不顺眼的乞丐,他想欺负谁,就可以欺负谁。
他再也不缺三餐,再也不用穿不合体的衣裳,再也不会蓬头垢面遭人厌烦。
他衣着体面,人前光鲜,从来没有发现,原来生存可以这么简单而又痛快。
自窦长忌进入帮派,尽管许久没能完成拉拢楼枫秀入伙的夙愿,就他所作所为而言,也足以令堂主对他青眼有加,地位日渐高升。
他尝到地位带来的甜头,无时无刻都在妄想拖楼枫秀下水。
他坚信,他维护他那不值一提的底线,只是因为,没有品尝过权势带来的滋味。
很可惜,楼枫秀似乎脑袋生锈,就喜欢在阴沟里打滚,浑似对钱权过敏,一个好脸也没给过。
一个地痞子,文学素养极其匮乏,所认文字屈指可数,却死死认定一个道理。
道不同不相为谋。
老杜虽然不觉得受一受好心有什么不妥,但他是万万不敢去劝那头倔驴。
正值为生计一筹莫展之际,街头望见拉了满车笼子的猎户。
车辇装满了聒噪吵闹的山鸡野鹿黑皮猪,一头驴在前拉货,两条细瘦的大狗并驾前驱,车从几人眼前行过,二撂子新奇张望两眼。
恰逢此时,车辇碾过石头,其中笼子松了锁扣,拐弯时掉出一只笼子。
二撂子看的清楚,立马跑上去抬起笼子,张口喊了两声。
前头赶车的人走的快,驴叫狗吠一片嘈杂,没能听着。
他抬起装着几只野鸡的笼子,往前追了几步,却被老杜拉住了。
“别瞎忙活,他都没看见,走,带回去杜爷给你烤了吃,正好哄哄你秀爷。”
二撂子道“不行啊,这是人家的。
人家肯定还要呢。”
“那一整车呢,少只笼子怎么的?”
“不行,这是人家的!”
老杜嘿了一声,只好空出一只手帮忙抬了一把“那你还不走快点,再不追上去,人都看不着了!”
阿月留在原地等楼枫秀,老杜便跟二撂子赶着给人送笼子。
二人直追到一处府邸后墙,看见桃李出墙,鲜艳满枝。
此前不曾留意,原来春风早盛,已至花开。
猎户站在府院后头,后门外已经候着名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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