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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元宵买了五份,抛开四人,家里还个萍姨。
回到老宅子里,阿月进了灶屋,将带回的一碗元宵温在炉子上。
萍姨窗口没有点灯,里头漆黑一片。
她时常出门寻摸吃的,这一日又不知道跑去了哪,回来时,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身上也湿漉漉的,神态带着似笑非笑的古怪,看见阿月,也视若无睹,拖沓着脚铐,慢吞吞爬回了窗口。
阿月将温热的元宵盛出来,放到了她窗前。
萍姨没有点灯,她在漆黑一片中,盯着铜镜看了半天,重新拿出她的簪花,将一根一根珠翠,缓缓插入发间。
“萍姨,今日吃元宵。”
阿月道。
她插完珠翠,望着窗外,仿佛自言自语道“今日什么日子呀?”
“冬至。”
萍姨蹙眉,她转过头,盯着他的脸,离开梳妆台,慢吞吞走过来。
“可我家冬至,不吃元宵啊。”
她似乎觉得头顶很沉,抬起手,摸到满头珠翠。
忽然间,她面色狰狞,发疯般将扯拽发饰,嘴里嘶哑吼叫。
阿月伸出手来,她仿佛有些怕,却似乎爆发出了对抗恐惧的勇气,一把掐住阿月的脖子。
“你是谁?你带我去哪?这不是我家,我家冬至,不吃元宵!”
粉粉狂吠,跳着四条短腿,却连窗口都扒不上去,死活帮不上忙。
当然,就算跳上去,应该也是帮不上的。
楼枫秀听到动静立刻冲上来,萍姨掐的太紧太用力,他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阿月纤弱脖颈勒出指痕,在指尖松懈的间隙中逐渐得以呼吸。
他掰开她的手,她似乎又冷静下来,笑盈盈,用刚被他掰开的僵硬十指,抚到他的脸上,近乎缠绵之态。
“好郎君,你弄疼我了。”
楼枫秀打开她的手,张开口,却骂不出。
漆黑一片中,隐约见她衣裳破烂松垮,袖口烂了半截,头发不断滴着污水,脸上隐约显出几块青紫。
几乎立刻猜到,她发生了什么变故。
可是,一个从良的疯妓子,无辜受人凌辱,该如何为她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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