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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半死不活的蝙蝠,翅膀已经烧焦了,叽叽叫着在地下抽动着。
我心里发酥也不寒而栗,有些不安的忐忑,也有着一丝丝小小的兴奋。
大人们没有再纠结于这些岩老鼠,而是都看着刚刚那个飞出岩老鼠的洞口。
洞口不过四尺高矮,正是进入岩洞第二层的入口。
不过我们不是要进第二层,而是在这洞口边有一根巨大的钟乳石。
它离着地面不到两米高,下面有一个钟乳石的小柱堆起,好像是经过无数年的功夫,滴下的钟乳变成。
最神奇的是,地下这钟乳石最上端,居然就像一个天然的小酒坛。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酒坛,但是上面贴有三张黄色的符纸,上面殷红的符字让人感觉神秘。
显然这就是骆伯伯让人来拿的符纸,大人们看着那里,没有马上动手。
因为这些人里面,有人凤的弟弟跟着,他和我最小的堂叔的哥哥是同学。
他示意了莫老爷一下,莫老爷顿了一下之后,便神色肃穆了起来,对着那酒坛念念有词起来。
虽然听不懂,但是我也知道那是一种咒语。
果然在莫老爷念完之后,他便小心的揭下了其中一张符纸,小心的收好之后,带着大家便出来岩洞。
不知道为什么,回首望着这岩洞,我忽然感觉有些亲切起来。
因为我居然隐隐感觉自己似乎胆大了一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却是一种真实的感觉。
莫老爷把那只公鸡解开,带着一起下山。
我显得有些轻松,一直过了那条满是水的水渠,我还回头看向岩洞方向。
刚刚到大宅旁的大屋边,正好靠着十九爷家。
便看到一堆人在闹闹穰穰的。
据说是人凤堂客家来人了,正在人凤家里闹事,但是邻居们暂时不方便出面,因为双方激动起来,娘家人说要过来打人愍。
自小我便知道,这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因为,打人愍这种事情,代表着一家或者一个家族,率众上门讨说法,针对的自然便是对方家或者家族。
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发生,毕竟本来是姻亲之家。
百年难得修得的姻缘,却因为某些事情,被迫走到了对立的面上,或者说是生死对头的面上。
自小到大,我是见过两次打人愍的。
第一次,自然就是人凤堂客的这次死亡,她娘家过来我们村子里打人愍。
另外一次却是我们出去打人愍,那是因为那个家庭里的人,害死了我们家族里的女人。
不管是哪一次,我都对这些事情记忆犹新。
这可能也不能称为一种仪式,或者应该叫一次行动,也许会更加的贴切一些。
不管如何,它都不算一种什么好事,是一个家庭或者一个家族,对欺侮或者损害了自己的人或者许多人,发动的一次声势浩大的所谓的讨伐。
这种讨伐本来具有正义,但是无可避免会出现一些极端,甚至据说在一些疯狂的行动中,还出现过死人的事件。
这样说来,这些事情是违法的。
但是在那个时代,甚至在那个大家心地还很善良的时代,这是弱者一次愤怒的怒吼,也是一次正义的讨伐。
甚至在那个时代里,政府明明知道有这种事情,但是大多数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没有出现格外疯狂的事情,一般都会容许弱者发泄一番之后,然后不了了之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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