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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穆斯塔斯鞠了个躬,老萨满挺直腰板坦然接受。
温特斯转身离开,回到了临时住处。
靴子一蹬,他栽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自己从哪来,温特斯进入了一座角斗场,他提着盾牌和长矛,旁边的人正往他身上涂抹橄榄油。
橄榄油从脚上开始涂抹,然后是腰部,然后是胸膛。
涂抹橄榄油的东西……是手?是手……很温柔,很软……不是男人的手,是女人的手?
沉睡中的温特斯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了自己身上的陌生女人——还真的有赫德女人摸进了房间!
第二次被弄醒的温特斯又惊又怒,起床气毫无悬念地压倒了性冲动,暴怒的他毫不犹豫用爆音术大骂:“滚!”
跌坐在地上的陌生女人被这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音吓得一呆,然后尖叫着跑了出去。
整个庄园恐怕都听到了这一声怒喝,屋外赫德人的歌声和鼓声都消停了下来。
筋疲力尽的温特斯伴随着耳鸣声栽回床上,睡得香甜。
这次,没人再敢来打扰他。
——割——
在大海另一边的圭土城,联省共和国陆军军令部。
正在值夜班的阿克塞尔被敲门声惊醒。
一名学长焦急地站在值班室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三比零全票通过……谴责…动员令…战争预算……”
学长咽了口唾沫,费力地平复气息,紧紧抓着阿克塞尔的胳膊:“……我们……我们也要出兵了。”
——割——
赫德人长屋里,伏击岳冬的那名半大小子服侍着赫斯塔斯躺在草甸上。
“明天你不要跟着去,维内塔人会把你们送回草原,护着你姐姐回去找你大哥。”
哪怕是两人独处,赫斯塔斯仍然用生硬的大陆语说话。
“[赫德语]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也能杀人。”
半大小子不服气地说。
赫斯塔斯用干瘪的手敲了下半大小子的脑袋:“说两腿人的语言,不要说我们的语言。
等回了家以后,你也要时常练习两腿人的语言……可惜那个时候我就不能陪着你练习了。”
“[通用语]那些两腿人只是想利用我们罢了。”
半大小子也改用生硬的大陆语说:“我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和他们做交易,还……还和那个家伙举行库尔希塔希仪式……”
“傻小子,你想一辈子在这个海岛上当奴隶吗?你还记得草原是什么样,如果等你的孩子出生,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奴隶了。”
赫斯塔斯揉了揉半大小子的头发:“这是你们返回故土最好的机会,如果我们不付血钱,哪怕是维内塔人夺下这个海岛也不会还我们自由。”
半大小子“哦”
了一声。
“我知道你不服气,你不服两腿人。”
赫斯塔斯语重心长的说:“没什么可不服的,我们的确是输了,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里。
我教你他们的语言,就是想让你能够学习他们的知识,只有从击败我们的人身上学到东西,败仗才没有白打,你的儿女才不会像我们这样被人奴役……”
屋外,负责收尾的赫德人浇熄了篝火。
欢颜已经结束,剩下的只有血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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