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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没有片刻的犹豫,当即否了他这话,
“我是从镇国公府出来的,家奴都是大府的门面,平日宴客时也都要近身伺候在侧。
就算府上有所苛待下人,在吃食上也都是尽好的给。
虽比不得主子们大鱼大肉,但因着成日要劳作,也算锻炼了身子,连生病都少有。
又何来体弱一说?”
许平安思忖少倾,
“若小主还是怀疑遭了旁人算计,那既然入口的东西都没有差池,便只能从日用上入手。”
他缓一缓,又问:
“小主日常可有使用香料的习惯?”
哪怕是最便宜的香料,也都是精贵东西。
南瑾从前不过是个婢子,她哪里用得起?
她摇头思索。
采颉替她道:“我与小主都没有用香的习惯。”
她看一眼正殿,“倒是荣嫔是西域贵女,宫中时常熏香,身上扑的香粉也是厚重。
但自从小主有孕后,皇上就不许她在宫中用香了。
且皇上不许后妃叨扰小主,荣嫔守着规矩也从来过西偏殿。
即便她身上扑的香粉重,也扰不到小主什么。”
所有的可能性都被堵死,仿佛只余下了南瑾天生体弱,自已护不住孩子这一种可能。
可南瑾不信!
她目光闪烁,沉默了好一会儿,看向采颉道:
“这些日子我与你吃住都在一起,你可觉着自已身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采颉托腮道:“倒也没什么不通。”
她顿一顿,目光含羞看了眼许平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嘀咕了一句,
“除了癸水来时稍显汹涌,有时淋淋漓漓半月不散,再无旁事了。”
南瑾道:“许太医,你帮采颉瞧瞧。”
许平安与采颉认识久了,平日赶上采颉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他私下里也会给采颉诊脉。
因而他很熟悉采颉的脉象。
可今日诊脉,他却发现采颉的脉象竟也与往日不同。
“小主,采颉的脉象与微臣初次给您诊脉时的脉象很像,脉搏跳动缓慢无力,偶有间歇停顿。”
他看向采颉,犹豫道:
“似乎......也是受累的缘故?”
“怎么会?”
采颉当即否道:“长春宫被禁足时我日日无事,入宫快十年我还从没有休息过那样久。
再后来调到小主这儿,更是轻松得很,哪里会累着?”
二人相顾无言。
唯有南瑾从她的话里,品出了不对劲来。
她问:“你方才说你月事汹涌,淋漓难散。
这症状大约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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