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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鹭儿这就等不及啦?可惜老头子我体力有限,快不了啊!”
章大爷确实没有说谎,他喘的厉害,爬到三楼时还险些摔了一脚,惹得楼下众位看客哄笑,“老章别急啊,当心把人家珍鹭姑娘摔着!”
原来,作为一个娼妓就是这般体验?
珍鹭把头埋在章大爷的怀里,咬着牙只得闭上眼睛,她总算意识到,一个娼妓的身体从来不属于自己,自己的脸蛋,四肢甚至那些私密的部位,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相看的。
旁人不会感到羞耻,只会评价好看或是不好看。
“小鹭儿的脊背可真真是白皙滑腻啊。”
章大爷把珍鹭抱回包厢,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地上的软垫里,让姑娘靠在其中,自己则是缓缓地抚摸上珍鹭的脊背。
包厢早已点好了七支红烛,此刻已是不着丝缕的珍鹭趴在厚厚的软垫中,冰凉的缎面摩擦着她的双腿,她打了个冷颤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却被章大爷捂住了双眼。
到底是没经过人事的新娼妓,被这么一弄害怕的险些要叫出声,又被章大爷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听话,不要睁眼,小鹭啊,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珍鹭本以为这一夜,只要自己闭着眼,咬着嘴巴,只要乖乖的躺在床上就会过的很快。
明明华雀说过,新娼妓笨拙一些也无妨。
可她偏偏没想到,这一夜过的是这么漫长,客人的花样是这么多,让她眼里边含着泪,边数着窗外的星星什么时候落下。
蘸了墨水的毛笔点在宛若宣纸的白皙脊背上。
悉悉嗦嗦,像毒蛇缠绕。
“小鹭儿……你,你说,我写的……是什么诗啊?”
章大爷的动作很快,因为太过激动整个人都压在了珍鹭的脊背,狼毫在脊背上信马由缰,墨水顺着腰窝淌下,流进缎面金线的缝隙里。
珍鹭原来觉得墨香味是人世间最好闻的味道,现在闻起来只会让她浑身颤抖。
她口里断断续续的说出的诗句,原是形容春花秋风,可是当男人趴在自己的身上,嘴里带出的酒气灌入耳朵时,珍鹭说出的每一句诗词都变的支离破碎,肮脏不堪。
“你……你说啊!
是什么诗?我写的是!
我写的是什么诗啊?”
我写的是什么诗?!
清早,扫落叶的声音照常响起,四楼厢房的门终于打开,穿戴整齐的章大爷满面春光的从暖阁里走出来,精神抖擞。
他对前来送客的徐阿嬷点头笑了笑,额外掏出了一定银子。
珍鹭的裙子脏了,沾满了墨水,本是好看的湖蓝色,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和了稀泥的脏渠。
“去洗澡吧,昨晚表现不错。”
好像只有在章大爷手底下过了一遍,笼馆四绝才算能在徐阿嬷这里过关。
她带着几个龟奴动作麻利打扫房间,晒褥子的晒褥子,洗床单的洗床单,当昨晚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床单拿出来时,珍鹭穿着脏兮兮的裙子站在门口,只看了一眼就干呕起来。
呕的眼泪都结在脸上。
太脏了。
她只能拖着酸麻的双腿,扶着栏杆一步步从四楼挪下去,每挪一步都是奇怪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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