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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嬷美名其曰照顾指挥使大人,别亏待了人家,可烛鸳怎么都不信。
她去找华雀商讨,华雀暂时也琢磨不出来。
她如今太忙了,很多杂物都经她的手,让她没办法闲下来好好把事情捋一捋。
“你且先住下顺其自然,一切都跟往常别太高调,后面的事咱们再做打算。”
也只能如此。
只是头回体会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总心里不踏实,烛鸳还是喜欢原来四楼那个拐角的厢房,埋在角落里也不起眼,哪像现在站在楼顶往下看,紫薇树脱落花瓣后裸露的枝桠都被她尽收眼底。
天黑上客,烛鸳看着楼下红灯笼里熊熊燃烧的烛火晃眼的很,曹忌马上来了,她还是活动活动从高处下去迎人吧。
笼馆生意自上次欢鹂被世子亲自接走转而变好,大家都是见风使舵的,世子都来了,说明笼馆这地方还是有福气的,自然以前怎么样如今还是怎么样。
今晚生意也是同样,络绎不绝的客人让龟奴们跑断腿,只有一样。
曹忌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身后还跟了位大爷,同样佩刀但气度穿着远不似曹忌下属。
“团练大人,曹某先送到这儿了,您自行挑选。”
“噢,老曹是有专门的窑姐儿啊,那我不打扰了!
哎呀许久在边塞吃沙子,如今回到中原发现还是这里的姑娘们俊啊!”
烛鸳刚下到二楼的拐角就跟曹忌碰了个正着,曹忌打了招呼就要上楼,只听身后本该被老龟公牵走的团练出了声。
团练大人虎背熊腰,声音也粗,他一开嗓能让半个笼馆的人都听见。
“哎老曹!
这红裙美人儿是你的窑姐儿?”
曹忌上楼梯上了半截被团练问住,他抬头看了眼烛鸳,突然发现对方的脸色青白,好像见了鬼似的定在楼梯口,双眼死死地盯着楼下。
虽然烛鸳不会说话,但她那双眼睛曹忌看的时间长了也能读出些意思。
他登时觉得不对劲儿,回头看向楼底的团练,只看团练大人也是有意打量烛鸳,眯缝着眼睛左看右看。
曹忌没有明面上承认只是反问了句怎么了。
“噢………没怎么,就是打量着美人眼熟,像我梦见过的楼兰新娘……哈哈哈哈没事,不打扰曹老弟了,就只当哥哥我说梦话吧,走了走了。”
边塞的风沙一直很大,再强劲的烈风也吹不散无垠的黄沙,只能吹起嫣红色的裙角。
那里的将士们立功最多的会被封赏一把弯月刀,削铁如泥的弯月刀被风沙洗涤的闪闪发光。
它可以直勾出敌人的喉咙,也能勾碎姑娘的裙角。
“呦,是个小哑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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