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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我刚刚不是真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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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鸳】
“团练今晚军务缠身,不能来了,烛鸳姑娘就不必等了。”
临近黄昏时,有个军营里来的给烛鸳打了声招呼。
可鲁团练身边的小兵烛鸳见过,并不是此人,等来者抬起头时才发现,竟是曹忌身边的。
那人抬头抱拳,说完前半句后,抱起拳来郑重其事,仿佛接下来说的才是最重要的。
“我家大人,晚上想邀请姑娘一聚。”
烛鸳眨了眨眼睛,她站在笼馆门口四周看了看街上人来人往,莫不是曹忌又让她做些什么?在笼馆里已经不好说了?
烛鸳深吸一口气,只能去禀明了徐阿嬷,晚上等着曹忌来接。
几乎是刚入夜,月亮的轮廓刚刚看清,曹忌派的马车就来接人。
马车灰扑扑的,很不起眼,随行的也只有一个普通士兵,这要是走在街上,不打着灯笼仔细照可都注意不到这是曹指挥的轿子。
烛鸳越打量越觉着曹忌这回是有要事要说,她认命地钻进轿子里心中忐忑,烛鸳拒绝不得,只期望曹忌给她交代的事情别太棘手就好。
坐在轿子里烛鸳也不敢掀开轿帘,只听着外面的声音从不绝于耳的叫卖吵闹变成寒鸦啼鸣,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冷了起来,烛鸳忍不住还是探头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高悬的月亮,今天的月亮还真是亮啊,亮到让梅州的孤山都不是那么黑漆漆的。
几只布谷鸟停在树梢上梳,乘着微风自然闲适。
被带到这荒山野岭,烛鸳本该是心慌的,可是坐在曹忌的轿子里再看看周遭夜景,倒怎么都紧张不起来。
“姑娘坐累了吧,马上就到了。”
怎么今天这么客气?
这得是有多难的事儿要交代给她呀。
烛鸳有点烦躁地放下轿帘,肚子也饿了,身上也乏的很。
她换了个姿势轻轻叹了口气,可叹口气的功夫便听见有潺潺的流水声在马蹄声的缝隙里钻出。
紧接着车轮停了下来,那位小哥下马掀开轿帘,抬眼笑了笑,“到了姑娘。”
浅灰色的轿帘掀开,一股温热的水汽就扑在烛鸳的脸上。
小哥点燃了灯笼立在一旁等着她下车。
等烛鸳慢慢下了轿子才发现他们停在了一处野湖边,野湖最窄处有一座不大的石拱桥,桥下听着一艘渔船,里面还亮着橘色的灯火。
藏在桥洞下,倒把黑漆漆的湖面照的波光粼粼。
周遭安静的让烛鸳都能听见小哥手里的灯笼烛爆了一声,小哥扬了扬头,点点船舫,“我家大人就在里面,姑娘进去吧。”
曹忌挑的地方还真是好,夜色静谧,一处小野湖都被周边杂草挡个七七八八,若不是桥下听着一叶小船拨动了水声,还真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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