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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求实已经死了,这一点我并不怀疑,我好奇的是他的死因,是意外还是……被人推下去的?”
傅冬平知道,这才是任天真心里真正的隐痛,是她和母亲及继父间最大的隔阂。
老赵摇摇头,诡异一笑,“这恐怕是你那个天真小姑娘的猜想吧,这么多年她一直耿耿于怀。
说实话,她有这个想法不奇怪,但我觉得,与其把精力放在这种查无对证的事情上,你们更应该好好关心一下她的精神状态。”
“难道真是她?”
傅冬平惊叫。
他瞬间失态的表情被老赵尽收眼底,作为过来人,老赵很清楚,他对这件事难以接受,把事实摆到他面前,“我们去村里走访了村民,你被打伤那天,曹东海正好被乡里叫去开会,他有非常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她为什么打我……”
傅冬平失神地喃喃自语。
“这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那个小姑娘心思很重,不简单。”
老赵语重心长地说。
结束了和老赵的谈话,傅冬平独自开车上路,本想去凤凰山当面问问任天真,仔细一想,又忍住了,任天真如果真有害他的心,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如此想来,答案只有一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或者说,在那一瞬间,她的主人格意识消失了。
这个可怕的答案令傅冬平遍体生寒。
车堵在车海里寸步难行,傅冬平心浮气躁,几次拿起电话想打给任天真,几次又把电话放下,这不是电话里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事,还是找机会跟她见一面再说比较妥当。
浩浩荡荡的堵车大军已经快一个小时纹丝不动,看到前车开动,傅冬平正想把车发动起来跟上去,偏偏在这时候,有个发小广告的青年把一张蓝色广告纸啪一下贴在他车窗上,牢牢挡住他视线。
傅冬平怒不可遏摇下车窗,骂道:“你他妈要不要命了?”
青年见他态度恶劣,没好气,“大哥,怎么说话呢,哥们儿也是混口饭吃,前面堵着呢,你就是赶着投胎也得排队,有本事你飞过去。”
傅冬平正一肚子怨气没处撒,被他拿话一挑,当下暴怒,下车就拎起青年衣领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青年没想到这人真能下车跟他横,也不甘示弱,“你这号人我见多了,别以为开个车就了不起。”
傅冬平当即给了青年一拳,青年被打出鼻血,也冲着傅冬平扑过来,两人扭打起来。
其他司机看到这情况,纷纷下车来,劝架的劝架,报警的报警。
“这些贴小广告的也太猖獗了,大马路上窜来窜去,一个个都不怕死。”
“就是,看见他们就心烦,早想揍他们了。”
“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一个四十多岁的斯文男士上前把傅冬平和贴小广告的青年拉开,傅冬平这才没好气地指着青年骂道:“今天饶你一回,下回别让我遇见。”
就在傅冬平要离开的时候,青年的几个同伙把他的车拦住,两分钟后,交警骑着摩托车过来,叫傅冬平和青年,“你们几个,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派出所里,傅冬平被迫接受了一番道路交通安全教育,问警察:“我还有事,不行你们先扣住我的车,等处罚通知出来我再来领”
。
警察冷冷瞥他一眼,“现在后悔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被你打伤的青年已经送医院治疗,验伤之后确认没事,你才能走。”
傅冬平一听这话,忍不住嚷嚷:“是他跑到马路中央乱发小广告,前车都开动了,他还趴我车窗上不走,非让我看他的小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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