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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真乖乖地坐在床边上,看他俩说话,等傅冬平拿着药膏过来,才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脚上。
傅冬平坐在床边,把她的脚架在自己腿上,握住她纤细的足踝,把褐色的烫伤膏抹在她脚背上,幸好水不是很烫,她的脚背只是被烫红了,并没有脱皮起泡。
他的手温柔有力,在她雪白的脚背上抹了厚厚一层药膏,清凉的感觉很快渗入肌肤,缓解了之前的*肿痛感,任天真微微舒了口气。
见她玲珑秀气的脚趾蜷曲起来,像极了他熟悉的某个动作,傅冬平心中微微一动,抬头看她,灯光在她水灵灵的脸上勾勒出淡淡的影子,唇色微红,细看之下,眉梢眼角那份清秀精致入骨。
两人对视,有一种奇异的情绪在目光中流转,在那一刻,彼此都明白对方心中在想什么,那是只属于他们的默契,是恋人间才有的秘密。
女孩吃饭去了,房间里很静,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任天真不动声色,抿着嘴角,忽然听到他说话。
“你把人家的热水器弄坏了,不怕砸到自己?”
任天真陡然一惊,矢口否认,“不是我弄的,它自己掉下来的。”
“幸好没伤着。”
“就不是我弄的,我根本没碰它。”
任天真脸都气红了,想把脚缩回去。
傅冬平根本不听她辩解,按住她腿,“别乱动,药膏还没完全吸收,小心抹到人家床单上。”
看来他是认定了热水器是自己弄掉下来的,任天真顾不得脚疼,赌气地穿上鞋跑下楼去了。
小驴子还是这么犟,傅冬平望着门口,见她能跑能跳,完全不像是受过伤,放下心来,嘴角微挑。
躺在床上,小屋里只有孤灯一盏,任天真听着窗外缠绵的雨声,打在林间树上沙沙作响,辗转难眠。
燕子去了,还有再回来的时候;
海棠落了,来年还能再开;
可是我爱的人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脚背上的伤一阵疼过一阵,但只要一想到他不顾一切冲进浴室把自己抱起来问烫伤没有时的表情,任天真心中徜徉着小小的欢喜。
悄悄穿好衣服,她离开房间。
雨夜光线晦暗,摸黑找到楼梯爬上二楼,凭着记忆找到他的房间,轻轻敲门。
傅冬平在房里睡觉,听到敲门声猛然坐起来,穿上鞋跑去开门,看到任天真站在门外,一把将她拉进屋,又小心地关好门。
“你还没睡?”
傅冬平不解地看着她。
任天真吸了吸鼻涕,“我身上冷。”
“感冒了吧。”
傅冬平摸摸她脸,冷得像冰一样,带她去床上坐着,用棉被把她包裹起来,想起什么又加一句,“也许是生理期的缘故。”
见他去翻背包找药,任天真说:“你每次出来都带着药?”
“那当然,常出门的人就得像我这样,常用药都带上,有备无患。”
傅冬平从背包里找出感冒药,又去给任天真倒水。
“那你带套套了吗?”
“你说呢?”
“我可说不好,我不了解你。”
“你不了解我,半夜跑来敲我的门?”
傅冬平把水杯给她,看着她喝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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