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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天气,明明还没到夏天呢,就已经热死个人。
“你才刚刚醒过来,谁让你去干这么重的活了?还挑了满满两桶。”
老爷子叹了口气,转而,对周翠兰和陈小莲质问:“说,你们谁让六月去挑水的?”
储六月这才意识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八成是跟自己回来晚了有关。
她也早点回来,可是排了半天的队才等到,路上又歇了几次,时间就耽误了。
“爷爷,挑水也是家务事,本来就应该我来做。”
储六月道。
她可不想因为挑水这点事,又弄的不欢而散。
“我让她去打的。”
周翠兰并不待见储六月圆场,而且非常讨厌她在老爷子面前卖好,“她洗个鸡蛋用了半缸的水,我让她去打两桶水尝尝什么滋味,别当咱们家水缸可以自己升水似得。”
“那你不会告诉她在哪打水嘛?她没打过水你不知道吗?”
老爷子越发的恼火。
按理来说,儿媳妇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这个做婆婆不应该谢天谢地,好好对人家才对。
怎么到了周翠兰这里,好像恨不得这个儿媳妇不要醒来似得。
不知道都想的哪门子心思!
“她不知道自己不会问呀?生意都能做,问个打水的地就不会啦?”
周翠兰狠狠的斜目瞪储六月一眼。
她看不惯老爷子处处维护储六月,再加上晚上被储六月给无视了,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这会就借此全部发泄出来,不然还真当她是好惹的。
储六月知道婆婆这是冲着自己来的,本来是想大事化小的,但既然婆婆不领她的情,她也没必要充当什么老好人。
要说怨气,她还憋了一肚子气呢。
她不瘟不火的开口,“我若是不问,恐怕连三组那口井都找不着。
但是问了又能怎样?人家不认识我是谁,给指个方向算是不错了,总比自家人一声不吭要好。”
“你——”
“爷爷,我先去做饭了。”
储六月没理会周翠兰,跟老爷子说了一声,就去了伙房。
从天没亮一直现在,除了吃饭那一会功夫坐了一会,其他时间都是手脚就没闲过。
要说累,她绝对不比他们轻松了。
累一点,苦一点她都没有任何怨言,但如果这个也冲她吼,那个也朝她叫,拿她当出气筒,那她是绝对不干的。
……
周翠兰回自己房间,将房门甩‘砰’一声巨响。
还不解气,又逮着唯一一张写字台泄气。
一脚踹过去,写字台又是‘砰’的一声散了架。
贺大明赶紧冲进来,看到木门也歪了,桌子也散架了,人坐在床上,胸前起伏的厉害,满身气焰。
这媳妇一发火,贺大明就六神无主了。
乖乖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想重新找个地放下吧,在房里看看,压根没地放,只能又丢回去。
小心翼翼的觑了眼坐在床上的媳妇,挠挠头,走过去,“我说你这是何必呢?跟自己儿媳妇有什么好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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